去衛所,入軍籍,以後子子孫孫都是軍戶;去衙門,就只能做捕快,雖然也是世襲,可也要兒子有這個本事接他的手才行。
兩邊他都覺得不好。
他不收抬頭朝竇昭望去。
竇昭鼓勵地朝他點了點頭,笑著打趣道:“過了這村可沒了這店,你快拿定主意。”
武夷這才安下心來,道:“我想跟著趙良璧做買賣!”
宋墨和竇昭都很是意外,不過,竇昭的產業多,他既然願意跟著趙良璧,留在哪裡做個掌櫃的也不錯。待十年八年之後,太子哪裡還認得出他來。
“行!”宋墨笑道,“那你就去找趙良璧吧!”
武夷高興地給宋墨磕頭,退了下去。
竇昭笑道:“你既然要做出整頓內務的樣子,國公爺那邊的人,是不是也應該捋一捋才好?”
宋墨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道:“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竇昭但笑不語。
宋宜春的傷早就好了,就是再也不能說話了,又丟了五軍都督府掌印都督的差事,他就因此而一直臥病在床,宋墨派了呂正夫婦去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呂正還好,從小服侍宋宜春,對他忠心不二,精心伺候著,呂正家的卻對宋宜春棄呂正不顧的事心存怨懟,一直在呂正的耳邊嘀咕,被呂正打了一頓這才不敢再提。可呂正家的卻把這筆帳算到宋宜春的頭上,漿洗衣裳,做吃食不免就有些不用心,呂正是個男子,既要應付宋宜春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又要應付樨院散了的人心,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就算偶爾發現了說一說,呂正家的也是誠心地認錯,把這一茬揭了過去,但過後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下面的人看了有樣學樣。偏偏宋宜春不能說話,又覺得自己不舒服呂正應該一眼就看也來,就把氣往呂正身上撒,呂正為了安撫宋宜春,花在宋宜春身上的時間和精力就更多了,生活中的瑣事越發顧不上,下面的人就越發的怠慢宋宜春……樨香院一團糟,每天都怨氣沖天的,讓人不想踏進去。
宋墨讓嚴朝卿去辦這件事。
沒幾日,英國公府賣得賣,攆得攆,出來了不少的人。
太子聽說和太子妃道:“看來英國公府還是得讓宋硯堂來管!”
宋宜春的糊塗,有一定的範圍內是很有名的。
太子妃道:“早就應該如此了。要不是宋硯堂忠貞不渝,宮變那會可就麻煩了。”
倆口子都還記得那時候竇昭母子正被遼王的人劫持著。
太子頷道,道:“你隔三岔五的賞些東西過去,橫豎英國公府和宮裡向來走得親近。”
“我知道了。”太子妃笑道,將前幾日長興侯府進獻的桃子賞了一筐英國公府。
“這個時節還有桃子?”竇昭非常的稀罕,少不得要送些去竇家和蔣琰。
長興侯聽聞不禁臉色微沉。
太子去拜訪宋墨的事他早就得了訊息。
難道自己沒能鬥贏老英國公,現在邊宋墨也鬥不過嗎?
他邀了崔義俊喝茶。
崔義俊笑著婉言拒絕了:“奴婢沒有旨意不得擅自離宮,長興侯的好意心領了。”
他可不想攪和到這些事裡去。
要知道,宋墨和汪淵可是老交情了。
他要動宋墨,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未必就能如願,可宋墨想動他,只要和汪淵說一聲。
汪淵那老狗,只怕正虎視眈眈地找他的不是呢!
第五百二十三章 最終
宋墨的書房裡,陸鳴正悄聲地和宋墨說著話:“只把幾個平時在樨香院掃地澆huā的放了,其他近身服侍過國公爺的人都處置了。特別是常護衛和曾五,小的親手將屍體丟進河裡的,銀票包袱都背在,就算是有人發現,也以為是失足落水,斷然不會懷疑其他的。陶器重則因車馬勞頓,病死在了回鄉的路上。”
陸鳴辦事,宋墨向來放心。
他微微點頭,笑道:“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了,你可有什麼打算?想去錦衣衛或是神機營都不是什麼難事。武夷還跟著趙良璧去做買賣了,不過瞧你這性子倒不是個做買賣的。”
陸鳴訕訕然地笑,道:“我還是像段師傅似的留在府裡吧!”
世子爺身邊少不了給他辦髒事的人,自己收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想去衛所被其他人管束。
宋墨也的確少不了他,他既然這些說,宋墨也沒有勉強,不再提這件事。
過了幾天,聖旨下來。
顧玉尚了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