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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刺骨的寒冷。

她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是不同的呢?任司徒忍不住笑了,在她瞭然的笑容前,時鐘驀地醒回神來。

她卻已拿起衣服披回了身上。在她從盥洗臺上滑落下之前,時鐘一把按住她的肩。一看她眼裡透著的失望,時鐘就知道這女人在胡思亂想了,可他完全不知道怎樣才能毫無歧義地把真實的想法說出口,千言萬語似乎都只能化作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任司徒其實很想冷嘲一句:你們男人都一樣

可實際上,即便手指有些顫抖,任司徒還是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語氣幾乎算得上輕鬆,“沒關係,不用解釋,反正我酒也醒了。剛才”她看看他,不明顯地笑了下,“就當一場意外吧。”說完便掰開他的手,走向門邊。

眼看她都已經開啟一道門縫了,時鐘的惱意無處發洩,一個箭步上前,猛的按住門板,“砰”地一聲巨響,就又把門關上了。

時鐘的手還按在門板上,任司徒撼動不了,只能面對著門,背對著他,聽他有些氣惱地說:“我不是沒辦法接受你身上的疤,我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些”

她的背脊猛地一僵——

什麼叫越解釋越錯,時鐘總算明白了。

心中的煩悶與不顧一切最終交匯成了一股有些兇狠的力道,他猛地扳過她的肩,捧起她的臉,兇殘的吞嚥她的唇。

她要推開他,他就狠狠扣住她的兩隻手。她要踢他,他就下半身緊貼著她,將她扣在門與他之間,分毫都不能移動,只能任由他吻著,唇齒糾纏著。

如果沒有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時鐘分明已經感覺到她在他懷裡漸漸變得癱軟無力,情不自禁地再度依附著他可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秒,卻已宣告了他的功敗垂成。

差一點就再度迷失在這個男人攻勢下的任司徒,就這樣被平時聽來清脆、此刻聽來卻十分刺耳的鈴聲激回了神。

任司徒一手從兜裡摸出手機,另一手死死地推著他肩頭,阻止他再靠近。

可論力氣,她哪是他的對手?時鐘輕易地就將她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緊緊抓住反扣到身後,猛一欺身而來,就快要再度吻住她了,卻在這時,連他也看清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

他的目光迅速地晦暗下去。

任司徒成功地接起了電話。

“這邊的afterparty快結束了,你那邊呢?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我把地址發給你。”任司徒的心跳依舊急促,可她已經能很平靜地一邊看進時鐘的眼睛裡,一邊對手機那端的盛嘉言、一字一頓地說,“等你。”

任司徒回到船艙,等著她的,是眾人的疑問紛紛,以及為她倒好的酒。

“你躲去哪兒啦?咱幾個都已經喝了四輪了,這些可都是為你留著的。這回你可不能賴掉啊!”

任司徒笑笑:“放心,一杯都不會賴”

說著便接過一杯琴酒,幾口就喝光了。酒精火辣辣地潤著喉,任司徒感覺自己的身體終於不再如墜冰窖,有了迅速回暖的跡象。

她想把這該死的清醒拋到九霄雲外去,還怕辦不到麼?灌醉自己不就可以了

千杯不醉又怎麼敵得過刻意為之?任司徒最後喝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卻還記得要把這兒的地址發給盛嘉言。

迷迷瞪瞪的眯著眼睛,把手機螢幕湊到眼皮子底下,手指終於哆哆嗦嗦地編輯出了幾個字。任司徒還來不及看自己有沒有把這條訊息成功傳送出去,渾身就一脫力,手機徑直掉落在地毯上。

任司徒就這樣整個人縮在沙發角落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但其實她睡得十分清淺,依稀還能聽見周圍的動靜。

碰杯、喧譁、叫酒、唱歌、拼酒漸漸地這些聲音都離她遠去了,似乎有人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她當即不耐地手一甩,“啪”的一聲就掌摑在了對方臉上。

她真的很少能喝醉,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酒品很差,加上心情不好,如今眼皮都不抬,直接靠回沙發上:“滾”

聞言,孫秘書捂著臉,特別委屈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時鐘。

已經是後半夜了,酒局早已結束,船艙裡一片殘局,沒喝掛的負責送喝掛了的回家,顯然此刻這個喝掛了的——時鐘看一眼這個歪睡在沙發上的女人——得由他負責護送了。

時鐘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平靜地對孫秘書說:“打都打了,抱她下船,最多右邊臉再挨一下。”

這算安慰嗎?孫秘書心裡淌血。一咬牙,真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