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異,這從泥土裡挖出來的木盒攤開在眾人的面前時讓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司馬奕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刻著生辰八字的木偶人上插滿了金針,在日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芒,詭異的場景卻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巫蠱之術——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司馬奕,聯想起這幾日宮裡面的動靜,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東宮只怕要出大事了!
江充走上前,面色凝重的拿起木盒裡的木偶人,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這是陛下的生辰八字,太子謀逆犯上,竟然敢咒殺陛下,來人!將太子殿下拿下”
江充一臉氣憤的指著司馬奕,呵斥眾人道,當下就有人將司馬奕圍了起來,東宮裡的侍衛也緊跟著反應過來,把司馬奕保護在中間,一臉戒備的盯著想要衝上來的人。
“大膽,這可是太子殿下!你們竟敢以下犯上!”
沒等司馬奕開口,就有人上前想要喝止眾人,出了這等事,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所以更不能給機會讓有心人傷害到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如今物證俱在,還不趕緊讓你的人讓開束手就擒,等待陛下決斷”
江充一臉得意的看著司馬奕,這個時候他已不需要去掩飾什麼,若是這位太子殿下肯認命和他離開,或許事情不需要做絕,但若是他反抗了,江充也樂見其成。
司馬奕幽深的目光泛著寒意,站在眾人中央,他是怎麼都不會跟著江充離開的,一旦失了主動權,那他便只能任人宰割了,“什麼物證?!孤從來都不知道這東西,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孤,孤會親自和父皇解釋,不敢勞煩大人”
“殿下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這東西明明白白就是從東宮裡搜出來的,這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何來誣陷之說!殿下若想面見陛下,還請先束手就擒!”
“你——!”
“這是怎麼回事?”
僵持的過程中,一個稍顯虛弱的人在眾人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見到的人紛紛退開,跪下來行禮問安,司馬奕也收斂起怒氣重新冷靜了下來,唯有江充皺起了眉,顯得有些不安。
自從那日噩夢開始,劉徹就發起了高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移居到甘泉宮裡休養身體,朝中的事情也由臣子代理,這也是江充能夠肆無忌憚的原因,原本江充想趁著這個時機一舉將罪名定下來,即便到時候劉徹清醒過來,這事情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陛下引了過來。
“陛下,經過微臣仔細的搜查,竟然在東宮裡發現了刻著您生辰八字的木偶人,太子他這是居心叵測啊——”
事到如今,總不能半途而廢,江充收斂起心頭的雜念,走到劉徹身邊,將搜查上來的物品送到劉徹的手裡,語氣裡說不出的憤怒。
因為擔心事情會到不可轉圜的餘地,收到訊息的劉徹才會不顧身體的虛弱從甘泉宮匆匆趕了過來,等到看到手裡插著金針的人偶,劉徹心裡真是說不出的複雜,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從小教育長大寄予眾望的太子不可能如此愚蠢狠毒,但是他又忍不住想或許太子就是這麼做了,他覬覦他坐下至高無上的位置。
劉徹面色陰沉如水,看著手裡扎著金針的人偶一言不發,所有人的心都緊跟著提了上來。
“太子,你怎麼解釋?”
劉徹犀利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司馬懿的臉上,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
司馬奕坦然的迎上劉徹質疑的目光,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他的清白,他只能去賭劉徹所剩無幾的信任,他只需要爭取一點點的時間。
“不管真相如何,這樣東西是在你的宮裡搜出來的,你也脫不了干係,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暫時就不要隨便行動了……”
劉徹淡淡的看了司馬奕一眼,語氣裡多了些冷漠,三言兩語就將司馬奕禁足在東宮裡。他隨手丟開手上的人偶,這件事的真實與否他暫且放到一邊,身為帝王的劉徹立刻意識到這是他重新洗牌的好時機。
見劉徹準備離開,江充很乖覺的緊隨其後,雖然太子被禁足不是最讓他滿意的結果,但是從今往後這東宮將大不如前,這樣一想他又不禁得意起來,這就是得罪他江某人的後果。
原本嘈雜的東宮隨著眾人紛紛離開重新恢復了平靜,面對著一院的狼藉,司馬奕臉上的冷漠,東宮諸人的心思更是沉重……
這東宮今後只怕非昔日之東宮了。
這些日子,因著巫蠱一事整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