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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隱的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在夢裡,那騎在馬上的男人像是看見了什麼人,忽然翻身從馬上下來,然後快步走了幾步。隨著他的步伐,沈采采也很快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抱著個小女孩的老嬤嬤。

因為先前已夢見過原主小時候的模樣,沈采采只一眼便認出來了:此時穿著大紅襖子被人抱在懷裡的小女孩便是原主。

果然,那男人哈哈一笑,長臂一伸將人摟入懷裡,這便含笑叫了一聲:“采采。”

而小女孩的反應也確定了沈采采心中另一個猜測——

那穿著大紅羽紗襖子的女孩生得粉雕玉琢,此時正乖乖的伏在男人的懷裡,甚至都不嫌棄對方甲衣硌人,反倒把頭在人肩頭蹭了蹭,甜滋滋又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爹爹。”

果然,這男人就是原主懿元皇后的生父——大將軍沈鈞。

沈鈞拿著自己還有青色胡茬的面龐在女兒柔嫩的頰邊蹭了蹭,面上雖是笑著,可嘴裡卻還是道:“上回我是怎麼說的?讓你好好呆在侯府裡,怎的還敢慫恿竇嬤嬤帶你出來?”

女孩嘟了嘟嘴,面頰粉嘟嘟的,看上去還帶著些許的天真稚氣。她眨巴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眸子,哼哼著道:“可是,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爹爹你說了要陪我的!”

沈鈞不由又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她小小的鼻尖,道:“你這小機靈鬼。”他順勢把女兒舉起來,叫她騎在自己肩頭。

沈采采並不是天真無知的孩童,從她的角度來看反倒能夠清晰的發現沈鈞爽朗笑容下那隱約的憂色——看原主這個模樣,似乎第一段回憶裡相差不大,雖然現在看著好像十分安寧,不過應該很快便到北胡壓境的時候了吧?

就在沈采采琢磨著這段回憶正處於什麼時間段的時候,沈鈞忽然開口與肩頭的女兒說道:“可是爹爹晚上就要清點人馬去前線了,這可怎麼辦呀?”

小女孩大約是被人寵慣了的,突然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神態有些懵然。隨即,她便又委屈又氣悶的控訴道:“你說了要陪我過生辰的。。。。。”

話聲還未落下,她明亮的杏眸裡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細長的眼睫跟著垂下來,就像是蔫了的小奶貓,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憐。

她癟癟嘴,哼哧著道:“爹爹騙子!”

沈鈞被女兒罵作騙子卻也不惱,反倒很有些歉疚,連忙又哄她道:“是爹爹不好,這樣,等爹爹回來就。。。。。。。”他稍微頓了一下,像是不知該說什麼,待得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那匹馬,便順嘴接著哄人道,“等爹爹回來就教你騎馬,好不好?”

小女孩卻不買賬,哼哼著把頭別過去,鼓著白嫩嫩的面頰,嘟嘴道:“我才不學呢,這麼累!”

沈鈞既好笑又好氣,只好接著哄她:“其實騎馬很有意思的,爹爹帶你去馬上跑一圈好不好?”

他說到做到,這便先把小女孩抱上了馬背,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裡,摟緊了後才低頭與女兒道:“這事墨驪,是爹爹的好朋友,你和它打聲招呼好不好?”

小女孩在沈鈞鼓勵的目光下,試探著伸出手,用自己花瓣似的小手在駿馬的頭頂小心的摸了一下然後又觸電般的收回手。她嚥了一下口水,然後故作鎮定的道:“墨驪,你好啊,我是采采。”

沈鈞看著女兒稚嫩的面龐,不禁又露出笑容,隨即逗她道:“墨驪跑起來特別快,你來和它說說話,叫它帶我們跑一圈吧?”

小女孩愣了愣,然後在沈鈞的示意下又拿自己的小手拍了拍墨驪的頭頂。她歪了歪頭,像是再想著要怎麼和墨驪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小聲的道:“墨驪,你跑一下好不好。。。。。。”

沈鈞垂眼看著懷裡的女兒,趁她喃喃說話間,忽然悄悄的夾了一下馬肚子。

墨驪立時便領會了主人的用意,撒開馬蹄跑了起來。

小女孩被這忽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隨即咯咯的笑出聲來,忍不住摟住沈鈞的脖子,激動的道:“爹爹,爹爹,它跑了!墨驪它跑起來了。。。。。。。”

那確實是一匹極神駿的駿馬,一跑起來便是速度極快,風馳電擊一般。甚至連小女孩的歡呼聲都被帶動的風吹得遠遠的,散了開去。

然而,沒等這一對聚少離多的父女高高興興的來個來回,便聽到遠遠的有一隊兵士策馬往這裡趕來,領頭的兵士聲音急促又焦急,嗓音便像是馬上就要被扯碎了的破布:

“將軍,將軍!”那兵士用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