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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緊了;這毫不搭邊的話,他又怎能知曉其意,然而再欲相問時;離訴卻是把頭一歪,睡了過去;不願解釋了。

無法,龍傾寒只得走了出來;回房暗自思索離訴此話何意。依離訴所說,指的似乎是一本書,可一本書同他們的對話內容又有何干系。左思不得其解,龍傾寒的眉頭是越擰越深,最後,索性便出了房,走出庭院,穿過長廊,緩步行到了藏書閣那處。

目光遠放,只見藏書閣裡頭正亮著燭火,在昏黃的燭火中,映照的是一個在書架邊四處遊走之人,那人頭髮花白,身形微微佝僂,瞧著也有些年紀了。

雖說守閣人年紀頗大,龍傾寒也不敢放鬆警惕。藏書閣畢竟乃是機密之處,裡頭看守之人,必定不是非凡之人。因而他躲在一旁,抿了抿唇,從地上取過一粒石子,朝藏書閣附近打去,還未得打中藏書閣的柱子,便覺眼前一閃,一個人影衝到了外間,同時他身後的閣門快速一關,頃刻間,守閣人便戒備地立於了門口,整個過程極其短促,動作乾淨利落。

那人的速度之快,堪稱一絕,若非龍傾寒的武功甚高,只怕也瞧不清他衝出來的動作。守閣人出來後一直都未離開閣門寸步,他低身瞧了一眼地上滾過的石子,呼吸一沉,目光如隼般將周圍掃了一片,發覺並無異樣後,方緩緩走回閣中。

待得他的人影離去後,龍傾寒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藏書閣因地處要地,以防有賊人來襲,周圍百步,毫無可遮掩身形的大樹與樹叢,而龍傾寒落腳的地方,是藏書閣的拐角處,極好地掩去了他的身形。但若想能溜到這裡,非是輕功高而不得,且瞧著方才那守閣人的輕功,只怕不輸於自己,若非自己趁著守閣人行到閣中深處時溜到了拐角,只怕也會被他發現。

瞧著對方的實力如此高深,龍傾寒的心不由得一沉,如此看來,只得光明正大地進去了。

想到這事,他當即便整了整衣衫,趁著那守閣人行到閣裡後,方從黑暗中溜去,躍到了不遠處,假作故意遊走到此處一般,放重了腳步,一副來藏書閣尋書的模樣走了進閣中。

守閣人瞧著了龍傾寒,淡淡地頷首,問候了幾聲後便由得龍傾寒了。

龍傾寒未免守閣人起疑,便隨意在書架上到處尋書,偶爾拿下幾本翻了幾翻,後又假作興致缺缺一般地放回去。

許是瞧著龍傾寒沒別的意思,那守閣人看了一陣,也將注意力挪開了。餘光輕落守閣人身上,發現他並未跟過來,龍傾寒當即便行到了藏書閣的最裡頭,走到從左手邊數起的第六個書架,順著書架的層次將目光放至第二排,從頭開始將書籍數了一遍,待數到第二十六時,他雙眼一亮。只見那書脊上落著“九天教秘史卷卷十”幾個大字,他一喜,似是要看到什麼驚天秘密般地興奮起來,他欲探上前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近了,快近了,很快便可將那本書拿下。

然則這時,一雙略顯蒼老的手快速伸了過來,將他的手攔下。

他愕然一驚,側目望去,便對上一雙熠熠生輝的精瞳,這守閣人是何時來到他身邊的,他竟毫無察覺!

這守閣人的眸裡流動著不明的光,臉上微現一股莫名的冷笑:“陽公子,這後頭的書籍,是不能予外人瞧的,您還是切莫亂翻的好。”

不知是有意無意,“外人”這兩字,似被守閣人加重了一般,龍傾寒聽得極其刺耳。可是,不論怎麼說,他對他們九天教來說,終歸只是個外人,畢竟他與鳳璇陽成親之事,也只得俞年明知曉,完全形同虛設,教眾毫不知情。

龍傾寒抿了抿唇,猶想將那捲子的特徵記下好方便下次趁夜查詢,卻見那守閣人身姿一站,原先佝僂的背脊竟忽而挺高,不偏不倚地便擋在了那本卷子的面前,遮掩了他的視線。聲音一沉,守閣人不悅地道:“陽公子。”

聽得這聲,龍傾寒縱使再不知趣,也只得訕訕地離去了。

回到了房內,將這本書的特徵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生怕自己忘記般,將其執筆畫下。

這書越是不給瞧,這好奇心越甚。是以為了能窺探到這本書,過後幾日,龍傾寒都暗中守在藏書閣邊,觀察藏書閣的一舉一動,以及守閣人的作息。

經過幾日的觀察,他發現藏書閣共有三個守閣人,一人守崗四個時辰,而經過他的試探,這三人中,武功最弱的,是丑時來接班的一個老頭,他的年紀較之那一日的那人還老些,最喜在初接班時到閣外飲一炷香時刻的酒,之後方入閣內。

縱觀來看,龍傾寒他唯一能進閣內偷瞧的機會,便是這老頭飲酒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