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是飲酒,那老頭的戒備也不減,離開閣也未得多遠,因而如何能悄無聲息地進去,實是一個難題。
但好在,他有洛羽塵贈與的迷藥。這特殊的迷藥雖不能對付高手,但卻能讓那守閣人產生一絲懈怠,如此便足夠了。
幾日後,挑著一個無月的黑夜,龍傾寒將一切準備妥當後,便動身了。
此時已是深夜,他未免他人起疑,便換了一身黑衣,幾個縱躍,便要掠到藏書閣處,然則,行到一半時,他的步子忽而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許久不見的故人——向芊雙。
打從向芊雙嫁與血影后,他便與她斷了聯絡,更是許久未見了。而來到九天教後,他也只見過血影,卻從未見過向芊雙,卻沒想今日會見著她。
如今天色已晚,她又是孤身一人,神色還有些匆匆,不知要去哪兒。
龍傾寒的薄唇輕輕抿起,腳步一動,便要跟上去,然而未跟多久,便見她身子一拐,便行到了一處偏隅的地方,這下,龍傾寒的步子怎麼都邁不動了。
卻原來,向芊雙是要前去出恭。思及她便是居住在這附近,是以來此出恭也不奇。
龍傾寒見之,臉色一赧,在外頭瞧著她只是如廁而已,便未多加留意,加緊步伐離去了。
不一會兒,他便掠到了藏書閣附近。
左右環顧四周,確信沒人後,便極目遠眺,貫注內力在雙目之上,靜看著不遠處的藏書閣動靜。
未得多時,打更的聲音落下,那更偏老的守閣人來交接班了。
而龍傾寒便趁著他們交接,無暇顧及之時,快速地一掠身子,頃刻便落到了牆角邊,掩去了自己的身形。
不多時,交接完後,原先的守閣人便從另一處走了,而那偏老的守閣人則一如先前龍傾寒探的那般,走到了藏書閣閣前,喝起酒來。
酒囊一舉,唇貼上囊口,酒便要入唇,而這時,龍傾寒雙目怵地閃過一絲精光,與此同時,他將手裡的藥瓶一啟,淡淡的迷藥便四散在了空氣中。這迷藥無色無味,若非龍傾寒自己服下了解藥,只怕也會中招。
那守閣人自然也不意外地將那迷藥吸入了鼻中,恍惚之間,這警惕性便降了不少,不過他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仍自在地飲酒。
龍傾寒在角落裡待了好半晌,確信到藥效發揮後,他怵地身子一翻,頃刻掠到閣簷之上,彎□子,足尖輕點,掠到了閣門的位置。呼吸一沉,趁著那守閣人仰頭飲下一口酒,再將酒囊放下的一刻,隨著揚起的風,將手裡準備好的石子輕輕扔了出去,成功地吸引了守閣人的注意力。而他人則快速地翻下閣簷,悄聲推門,身子一閃,便不著痕跡地掠到了閣裡頭。
入了裡頭後,他仍不敢懈怠,身子一躍,趕忙朝最裡頭拔去,尋著記憶裡那本書的所在地,快速伸手一拿,身子怵而上翻,頃刻便穩穩地落到了樑柱之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嚇得渾身發冷汗,那守閣人的武功不弱,他能做到這一切,完全靠的是洛羽塵給的迷藥,再加之無月無星風大的天時,不若,只怕他一翻身下閣簷時就被發覺了。
心裡頭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後,趕忙翻開了手裡的書冊。
那守閣人在外頭,只會有一炷香的時間,因而他必須趕在守閣人回來時,想辦法出去。而因著藏書閣的機密之故,上頭的屋頂是無法掀開磚瓦的,因而唯一能出去的路,依舊還是那扇大門。想到待會還得驚險一番,龍傾寒的心又揪緊了。
不過現下也不是擔憂那麼多的時候,他趕忙翻開了書籍,大意地翻了幾頁,一目十行地瀏覽起來。
原來這是一本記載九天教某位教主一生事蹟的書籍,但這個教主是何人,龍傾寒卻不認識。
翻了數頁,也未尋得一點關於鳳璇陽的事情,他便有些興致缺缺了,也不知離訴要他來找這本書作甚。不過,想想離訴如此特意說到這書,還記得如此清楚,指不準還真是有些用處的。
瞧著所剩時間不多了,龍傾寒索性便將書頁翻到了後頭,從後面倒過來看。很快,他便在後頭髮現了“鳳璇陽”這三個大字,只見上頭只是寥寥幾筆,記載著這位教主教導著鳳璇陽,欲將他培養成新一代教主,結果引致眾人不滿,一些有心之士便集結起來,意圖奪取教主之位,但最後,卻被年紀尚輕的鳳璇陽以高超的武藝鎮壓,將反叛之人一一殺盡。
看到這裡,龍傾寒心裡忽地為鳳璇陽生出一股自豪之心,他*的人,竟是如此的勇猛,年紀輕輕便擔起大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