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休養,對外頭的事情不太清楚,你給本座說道說道。”
李砂抹抹額頭的汗,忙道,“最大的事情,就是明霞宗換了個掌門……”
“誰?周嘉雲嗎?那小子可真是……”
李砂心想:怎麼可能是周嘉雲?“是王新!”
“王新!”鴻宇道君下意識地想拍桌,卻忘記了自己的雙手已經廢了——這恥辱,一半來自越奇,一半卻來自那王新!那小子可邪門得很,從半空裡冒出來的,有那麼邪門的法寶,還把他辛辛苦苦調…教的女弟子給奸…淫了……
“這明霞宗上下,沒有一個好東西!”
王掌門年紀輕輕就成為掌門,少年天才的美名已經遠播四海了。
修士所至的地方,都在傳說著這個精彩絕豔的少年,以不到五十歲的年齡,擁有金丹期的修為,還坐上了明光界第一大派掌門的位置。
而相同年紀,卻已經是元嬰初期的周嘉雲,卻被眾人不約而同,或有意,或無意地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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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大陸的一個小漁村旁,這裡的人們世世代代以捕魚為生。
一個少女痴坐在岸邊,遙望著日出日落。
“陸伯!”一個身材傴僂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從木屋裡走出來,深深地望了望這個纖弱的女孩子一眼,嘆息道,“婉兒,進來吧。”
那被叫做“婉兒”的女子,搖搖頭,“我不去。”
“你何必這麼倔呢!你爹都說了——”
陸伯的話才說到一半,婉兒的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了,她卻又不肯哭,只是瞪著老頭兒,與他對視。
終於,老頭子受不了了,也不想再管她了,搖搖頭,就要進去了。
這個叫姜婉的女孩子,是從這附近的漁村裡被挑選出來,作為祭祀龍王的“秀女”。漁村有一個風俗,每年的七月七,是海浪最洶湧澎湃的時候,那是龍王想要娶媳婦了。如果不上供秀女,龍王就會生氣,村裡的漁民出海就會顆粒無收,甚至被龍王給吞沒。
村裡的漂亮姑娘一年比一年少。以前也有找過長得一般的女孩子,可是龍王完全不吃那一套,不夠漂亮的女孩子,龍王反而會震怒。
陸伯作為村子裡唯一一個溝通神使的“指路人”,每一年都在為漂亮的姑娘發愁。
這些年來,村子一年比一年更貧窮,更蕭條。
幸而姜婉長成了。這姜婉,可真是他近十年來見過的長得最水靈的女孩子。
他就時常琢磨呢,這婉兒要是去了,興許龍王一高興,就能保證接下來的十年,每次出海都滿載而歸呢。也再也不會有青年死在海上了!
村裡人也都是那麼個意思。漂亮姑娘已經沒有了,最漂亮的姜婉,可不是唯一的希望呢?
何況她父母也是願意的,為了村莊的美滿,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可這女孩兒,就是倔……
夕陽將姜婉的優雅的弧線給勾勒出來,有一種難言的美。
傍晚時候,小漁村都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嘻嘻!”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她理都不想理。
那孩子卻跟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似的,或者說,就是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姐姐,你怎麼不吃飯呢?吃了飯,等到七月七,你就去做龍王的新娘了!”
姜婉狠狠地回頭瞪她,“姜菊,你別太過分了!你們母女倆把我弄死,就滿意了嗎?”
姜菊跟姜婉,雖說是親姐妹,長得可真是太不一樣。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瘦,一個肥;一個白,一個黑。一個美,一個醜!誰能想到她們倆是親姐妹呢?
不過確實也不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
姜菊抱著飯碗,蹲在姜婉身邊,啜著銀魚乾,那隱隱傳來的,醃製了許久的有點發黴的氣味就飄了過來,姜菊還津津有味,“姐姐啊,這可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生得太漂亮了!”
“姜菊!你別太過分!”
姜菊把飯碗一扔,“嘿嘿”一笑,“姐姐啊,論打架你可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呀!”
姜婉一呆,瞧見她又粗又壯的個子,終於“哇——”地哭了起來,“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去做龍王的秀女的!你們就把我的屍體扔下去吧!”
姜菊露出黃牙一笑,“那你去死啊!”
想了一想,愁腸百結。做秀女是個死,現在自己投生了也是個死。
姜婉被她激得,索性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