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一個預防針。”周森想了一下,決定道。
“什麼預防針?”
“明天一早我會去找秋山之助,把事情原委說一下,只要秋山知道我的行動,那這一切就等於破局了,就算秦雄做局坑我,我也能給他翻轉過來。”周森說道。
“可是這樣做,那豈不是坑不到秦雄了?”
“我們的目的是要斷秦雄的臂膀,至於是否坑到對方,還需要看計劃的進行。”周森道,“他秦雄可以做局誘我上當,我又怎麼不能將計就計,未雨綢繆呢?”
“可是一切都還未曾證實……”
“以我對秦雄這幾次交手和他性格以及做事方式的瞭解,之前我們計劃還是太簡單了,這很可能就是針對我佈置的一個局。”周森道,“如果這是個局的話,那關係很明瞭了。”
“一枝梅跟秦雄有關。”
“沒錯,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秦雄手裡隱藏的底牌還真不少呀。”周森說道。
……
“秋山長官,這就是我的計劃,希望能取得您的支援。”周森第二天一早,就求見了秋山之助,把自己製造假的“梅花箋”誘騙喪彪的計劃跟秋山之助挑明瞭。
當然,他還仿造了一支三菱破甲錐,他是不會說的。
“周森君,你這麼做是何意呢?”秋山之助也聽說了一些,但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周森的用意。
“為了我自身的安全著想,我決定先下手為強,如果有關喪彪發黑道暗花,找‘一枝梅’殺我的訊息只是謠言,那自然是好的,可如果不是,喪彪要殺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所以,您應該可以理解的,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我找人偽裝成‘一枝梅’,將他筐騙去城外,然後控制起來,這樣沒有了僱主,那這個‘暗花’自然也就沒有人接了。”周森解釋道,“秋山長官,我只是被動防禦。”
秋山之助聽了,也覺得周森這麼做無可厚非,得知有人買兇殺自己,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殺手上門,那是不可能的,何況周森身份特殊,他要是出事兒。
包括他在內的許多人都要倒黴的,而且上面明令下來了,必須確保周森的安全。
他也想著,該如何破局,把這件事給平息下去。
這次明面上是喪彪要報私仇,可誰都能看出來,沒有秦雄背後攛掇,喪彪敢嗎?
難道警告的還不夠嗎?
要不是周森的身份不能對外透露,他都想提著槍去找秦雄問一問了,他麼的,你到底想幹嘛?
“你打算如何處置喪彪?”秋山之助問道,他也覺得,必須要給秦雄一點兒教訓了。
這樣下去,怎麼弄?
“秋山科長,我膽小,怕沾血,但是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周森微微一彎腰道。
“你拿了人,交給我處理吧。”秋山之助說道。
“是。”
……
冰城東南方向,有一個南山屯。
“一枝梅”約喪彪中午在這屯子的土地廟見面,土地廟不大,可香火看上去還是很不錯的。
早上就有人來上香祭拜,到了中午,那人影就日漸稀少了,甚至許久都沒來一個人。
土地廟沒啥廟祝之類的,就是村裡的老光棍看著,也短不了他的吃喝,倒是打理還不錯。
阿香已經先一步來了,丟給那老光棍一塊哈洋,讓他出去買些酒菜,天黑之前別回來了。
然後昌伯則扮演上了廟祝。
中午時分,也沒什麼人過來,即便有人來,也不會去找老光棍兒的。
“昌伯,你說這喪彪會不會來?”
“應該會的,監視喪彪的人報告,他得了信之後,就悄悄的跟秦雄會了面,回去之後就開始為了出城做準備,如果他不想見面,準備馬車做什麼?”昌伯肯定的道。
“昌伯,那他會什麼時候到?”
“這就不好說了,反正若是過了中午,他人沒來,咱就直接走就是了。”昌伯說道,“你這小丫頭,緊張了吧?”
“沒有,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務,緊張什麼。”嘴上說著,其實眼神還是流露出一絲緊張來。
昌伯笑了笑,沒再逗阿香,怕是說得多了,這丫頭更緊張了。
阿香和昌伯沒等多久,就聽到廟外傳來馬蹄聲,緊接著就到一聲“籲”,那車伕勒住韁繩的聲音。
這是人來了!
昌伯趕緊讓阿香先隱身起來,自己則拿著一把笤帚,一瘸一拐,顫顫巍巍的朝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