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如同是緊箍咒似得,頓時嗡嗡嗡的私語聲便瞬間停頓,偌大密室內陡然恢復了死寂般的沉靜。
就在蘭湘月等進了密室後不久,二三十個面相兇惡粗獷的漢子出現在池府外,當中一個一腳踢開池府大門,接著後面的人便蜂擁而入,轉眼間散落開去,狠狠地叫囂著,張牙舞爪的到處找人斂財。而在街道盡頭,另一隊土匪靜靜看著這裡,其中一個高大的土匪站在人群前列,看起來是這隊兇悍土匪的首領,而他身邊站著一名容顏嬌美的少婦,正滿懷快意的看著那座不遠處的大宅院。
“怎麼回事?長三兒他們怎麼沒了動靜?媽的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土匪首領名叫劉大鵬,在那一隊土匪衝進池家之後,他便凝神細聽那邊動靜,原以為可以聽到驚恐哭叫或者是抵抗的呼喝聲,然而除了那些土匪們的大呼小叫,想象中的聲音卻並沒有傳來。
“鵬哥急什麼?長三兒他們才進去。我說過,那府裡有幾個侍衛著實了得。這會兒他們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呢,讓長三兒先給咱們趟趟路,咱們再進去撿現成的豈不好?”
劉大鵬看著旁邊的女子:“憐月,如果那府裡的人真是江湖第一殺手冷鋒,長三兒那幾個人進去都不夠他一個人收拾的,就連我們,進去也是白搭。”
他旁邊那個美麗的少婦自然就是蕭憐月,聽見劉大鵬這樣說,她便嫵媚一笑,語氣卻是寒冷如刀,一字一字道:“不急,土匪和亂軍這麼多,冷鋒也不是神仙,到時一撥撥人殺進去,看他們能抵擋到什麼時候,二虎,你把訊息都散佈出去了嗎?”
“放心,都散佈出去了。”站在劉大鵬身後的一個粗壯漢子答應一聲,然後搓了搓手道:“媽的,嫂子你說這府裡富可敵國,我這手還真有些癢癢,你說咱們要是去晚了,好東西不會都便宜了長三兒那幫兔崽子們吧?”
“有冷鋒在,他們誰也別想拿走池家的分毫東西。”蕭憐月雖然對池家人恨之入骨,但毫無疑問,她很信任冷鋒和那十名帶刀護衛的能力。
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遠處被撞破的大門,蕭憐月心中全是快意。從在那客棧裡聽芳草說這些人要來京城開始,她便留意上了,經過暗中觀察,確定這些江湖客身手不凡後,她心裡就漸漸生出一條毒計:這些人雖是江湖人,但渾身上下都是彪悍的土匪氣息,他們要去京城,為的是什麼?不外乎求財。這些人若求財,怕是也不會做生意,殺人放火在所難免,既如此,自己若能借助他們的力量,到池家打劫一番,就算害不死蘭湘月和池銘,總也可以讓池家受些損失,算是出了自己一股怨氣。
因心裡存了這個念頭,她便罔顧香篆的忠告,開始出門故意在那些土匪面前晃盪,她是青樓出身,加之容顏絕美,要想撩撥這些土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第300章
這其實是很危險的行為;土匪們哪裡有什麼顧忌?因此蕭憐月這行為可說是在刀尖上跳舞。只是此時她滿腔怨恨;只覺著若是能讓害到池家;自己寧願不要性命。如此一來;很快就讓她勾到了那土匪的首領劉大鵬,更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猜到他們進京城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響應莊親王造反。
這些事全都是瞞著香篆的;蕭憐月也明白,若讓那個丫頭知道自己的想法,絕不會同意;說不定她還會跑去池家通風報信。因此她只有依靠芳草,原本想著到時候把香篆給了哪個土匪,香篆還是處子之身,到時候被那土匪佔了身子,也只能認命,不怕她不聽話。哪裡想到芳草從她這裡聽說了那個猜測,心中竟做起了美夢,暗暗想著一旦莊親王能夠成功,這些土匪都是大功臣,到時候香篆留下來,她又聰明,肯定比自己更得二首領的歡心,自己憑什麼和對方爭?一旦這些土匪有了從龍之功,封官進爵,統共就那麼兩個首領,蕭憐月和香篆都佔了,自己還能做的上誥命夫人嗎?
因著這份兒異想天開,她才向香篆透露了蕭憐月和土匪們勾搭在一起的話,這丫頭也還藏著一份兒私心,她自以為香篆看不出來,還想著一旦這些反賊失敗,自己就去找香篆,求她收留自己,到時自己放她離去的好心便可以作為打動香篆的籌碼,她卻不知香篆對她瞭如指掌,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是有私心,只不過對方確定了跟著這些土匪混沒有前途,所以才會毅然離去。
而此時,站在池府大門外的街道上,看著那個給了她無盡“屈辱”的大宅門,想象著之前那批土匪在院子裡的肆虐,蕭憐月心中這個滿足啊:在土匪身邊的日子不好過,雖然那些土匪因為她是首領女人叫她一聲嫂子,但對她並沒有多少尊重之情,尤其是劉大鵬,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