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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出了吳甄劍身上有她的帕子,那也跟她無關,而是吳甄劍的錯。

細一想,好像真是二弟幫了她一回。

柳姨娘在軟塌上靠了一會,越看崔倩越覺得自己生的女兒是天生麗質,她自己是丫鬟出生,就是當妾的命了,她也人命了。可是她的女兒不能為妾,也不能輕易嫁了。

柳姨娘想起洛十娘豐腴嬌好的容色,冷笑了一聲:“哼!聽他們說你父親走了好些年頭了,洛十娘她能在窮鄉僻壤熬了那麼些年?看她那樣子就不是良家婦女!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就不信她半點汙事就沒有!那日我無意間聽說有人在打聽洛十孃的事。倩兒,搞不好,這就是你我二人翻身的好機會!”

崔倩聞言,問道:“姨娘,您說的可是真的?倩兒也不喜母親,她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一次。”

柳姨娘看似胸有成竹,“倩兒,你先好好歇著,姨娘這就回去想法子,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打聽一個寡婦的底細?!”

柳姨娘塗了玫紅口脂的唇勾了一勾。她還真不信洛十娘能守得住寡!連她都守不住,何況是洛十娘那樣的容色!

等她抓住了洛十娘把柄,崔家還能容的下這樣一個有辱門楣的兒媳麼?

自從崔家迎回了洛十娘母子,柳姨娘的心理落差一直很大,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想讓洛十娘繼續騎在她頭頂上過日子。

女子和女子之間存了天生的敵意,尤其是這二人還曾心悅過同一個男子。

*

長信侯府還是如常的肅靜。

剛入五月,蕭謹嚴練了一小會劍已是大汗淋漓,然而他近日心神不寧,無心鑽研劍法。

隨從上前,抱拳道:“侯爺,已經查清了。”

蕭謹嚴當即收了手中寶劍,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似乎是有意壓低了聲音,有種難言之隱,卻又不得不說的尷尬:“如何?她。。。。。。夫君尚在?”

隨從不敢大意半分,否則就是軍法處置了,要知道蕭謹嚴下的是軍令,也不知道那崔家婦人到底是什麼底細?!他如實道:“此婦乃崔家長媳,但。。。。。卻是去年剛被崔家認可,其夫早年捕魚淹死了。。。。。。。。。”

隨從花費了兩日之久,才將完整的事情理清,待他說完之後,蕭謹嚴皺了眉:“你是說,她與崔範是私奔的?守寡七年了。。。。。。。。。”

蕭謹嚴心情很複雜,喜憂摻半。

初見洛十娘,只覺她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有小家碧玉的含蓄,也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大氣,他萬萬沒想到洛十娘還有這樣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過往。

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數對女子的要求極為嚴格,私奔出去的女子一輩子都沒法再回孃家了。也沒法抬起頭來重新做人,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且,一般女子做不出這種事出來。

可不知為何,蕭謹嚴除了心頭有些難免的不適之外,還在竊喜。

她夫君早亡了。。。。。。。。

“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蕭謹嚴厲聲道,神色嚴肅。

隨從隨即應下:“是!屬下明白!”

蕭謹嚴仰頭望著西邊垂下的落日,任由大滴的汗珠子垂落了下來。他此刻是什麼心情,他太清楚了。那種澎湃的想要征服的欲/望又湧了起來。

洛十孃的確有不堪的過往,可他一點都討厭不起來。他甚至很好奇,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端午這一日,崔家的龍船要下湖與京城幾位商賈之戶比試。

崔家有自己的龍舟隊,都是崔家的家丁和鋪子裡的夥計,每年端午都會參加賽龍舟。

以往崔老太爺並不怎麼在意,沒有香火傳承下去,這些事情贏的再漂亮又有什麼用?!

但今年不用,崔洛兩次考了頭一名,這讓崔老爺子對崔家的將來充滿了期待,親自指揮了龍舟隊操練。

到了龍舟賽這一日,崔家人都來大明湖觀賽,還在京城訂了客棧,大約會小住幾日。

洛十娘最喜歡看熱鬧,這半年在崔家幾乎是足不出戶,著實將她給憋壞了。

她跟在崔老太太身側,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崔洛身為崔家的少爺,肯定也要出面,鼓舞士氣的。可她卻在觀賽席看到了令她心跳一抖的人。

長信侯!

無獨有偶,崔洛看著觀賽席的方向,卻見蕭謹嚴的目光一直灼灼的盯著崔家席位這邊。

崔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