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扇,冷聲道。
“十八地獄,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你們可還有廉恥之心!”刀王府府主風十二令高聲怒道。
“廉恥之心?你以為誰都跟你們這些道貌岸然,自詡不凡的名門正派一樣,只懂得裝腔作勢嗎?”第三地獄,鐵樹獄主舔了舔手中的一把血色匕刃,嗤笑道,“堂堂驚鴻劍派的掌門,第一劍主驚嶽絡,竟差點死在我十八地獄的獄主手中,還有你刀王府府主,連血池的一棍都無法抗住,便丟盔棄甲,逃之夭夭,這點實力,也配開口?”
血池,乃是第十三地獄獄主,最擅長一手“銅狼棍”,打得風十二令毫無還手之力。
“你……”風十二令怒氣橫生,不停的深呼吸,狠狠握緊手裡的金鱗狂刀,儘管他滿腔怒火,憤怒到了極點,可一想到對方十八獄主的強大實力,只能咬牙忍氣吞聲。
“我知道你虛銅門主有多厲害,二十多年前,我十八地獄花費大心血大力氣鑄造的萬古血屍,被你一人擊殺……如此多世家之主中,唯獨你一人值得我等高看。”石磨獄主拿捏一把血色長槍,緩緩步出,眼神陰翳,“今日我十八獄主盡數聚集於此,便要叫你來得,去不得!”
石磨獄主手中的血色長槍一揮,劃出一條血色弧線,淡淡的血腥味飄散而出,凌厲的氣勢遙隔數百米都能清晰感受到。
“盡數聚集於此?”陳源眼皮子都沒有抬,面對眾多獄主的挑釁,上千名十八地獄的高手壓迫,他都置若罔聞,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亦或者其他顏色,“方才我來時,才斬殺了你們的一個獄主。”
此話一出,猶如巨石落入激流,驚起千層浪。
“有獄主被殺了?!”
“虛銅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那舂臼獄主不正是大破隱龍閣的罪魁禍首麼?竟連他都喪命於虛銅門主之手!”
“獄主已死,十八地獄少了一大助力,天佑我世家武林!”
“……”
聽聞此言,原本面色緊張的眾位世家之主全都流露出驚喜之色。
他們可都親自領教過那些獄主的可怕實力,別說殺死獄主了,就是能不能從獄主手中安然逃脫都是難題!
沒曾想,虛銅門主一出手,便已經將一名獄主幹掉,世家武林報仇有望了!
“舂臼和拔舌呢?怎麼兩人到現在都未曾趕來?”
妖媚的第四地獄,孽鏡獄主皺眉,轉頭望向舂臼獄主座下的四大無常之一,“文法無常,你們的舂臼獄主為什麼至今未歸?”
“回稟孽鏡獄主,今晨獄主收到隱龍閣閣主藏身之地後,便匆忙趕去了。”文法無常恭敬回道。
“區區一個手下敗將,他哪裡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孽鏡獄主血眸望向湖泊對岸的那道青衣身影,“傳聞虛銅門與隱龍閣世代交好,方才虛銅門主說被他殺死的獄主,看來應當就是你們舂臼獄主了。”
“這……”文法無常聽聞此言,埋著頭,遲疑了一下,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和舉動。
孽鏡獄主面色也平靜如水。
“牛刮無常,你們拔舌獄主又何在?”孽鏡獄主望向第一地獄那處。
“回稟孽鏡獄主,獄主說有要事尋舂臼獄主相商,至今未歸。”牛刮無常回道。
“兩個蠢貨!”
孽鏡獄主紅唇輕啟,黛眉微皺。
“舂臼與拔舌兩人,必然有一人已死,看來這虛銅門主真如傳聞所言,身懷莫大實力,我等萬萬不可輕敵。”十五地獄,磔(同“哲”)刑獄主開口道。
“再大實力又如何?即便湊不足十八人,十六人也足以擊敗他,待會誰也不準留手,否則讓他活下來,我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刀鋸獄主冷聲道。
諸位獄主聽聞,彼此看了一眼。
在十八地獄中時,他們互相競爭,廝殺,明裡暗裡結了不少仇隙。
但在這般大敵面前,必須得忘掉過去的仇恨,全力以赴,否則迎接他們的,恐怕就是死之一字了!
——
另一邊,陳源抽出揹負著的桃木劍,劍尖指地,目光平靜,氣質儒雅,衣袂隨風而飄,隨時準備迎戰。
即便是強大如他,面對十六位獄主的聯合攻勢,也不得不正色起來。
強者與強者的聯合,並非一加一那麼簡單,他們會互補不足,威力翻倍增加。
“殺!”
領頭的蓋山獄主一聲怒吼,抄起血色大刀,高舉過頭。
一股濃郁的狂暴煞氣在他身上聚集,蓋山獄主面目猙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