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亂戰當中,纖弱無力的蓮葉很容易被牽扯進來誤傷到。仔細一想,還是方才她藏身的地室之內比較安全。他不及多想,當下便抱著蓮葉一個箭步衝回方才正殿中王座下,將她重新安放到地室之內再蓋上石板。這才衝出殿來。
不料方才踏出殿門便聞得見咆哮之聲,抬眼不見杌身影,只有一匹兇惡巨獸正怒睜著一對四輪金瞳殺氣騰騰的橫在自己身前。但見巨爪一揮,一股腥風即至。
好怪獸!敖摩吸口氣,下意識握緊手中斧柄要砍,然而不等他抬手,蛇一樣地黑影突然自下方襲來。那像是鞭子樣的東西呼嘯而至狠狠抽向他握住斧柄的手背。敖摩一時不備被這東西擊個爭著,五指一鬆,斧頭竟然離手飛去。1%6%K%小%說%網心頭才叫了聲不好,那巨蟒一樣的東西已經緊緊跟著纏繞上來將他勒了個結結實實,抬眼一看,才發覺這綁得他全身上下一動也不能動的條狀物事,竟然是杌身後那條長達丈八的巨尾。
“吼!”敖摩怒吼一聲,使出全力掙扎想要掙脫開來。他一動,杌緊緊束縛住他身體的那根光滑粗壯的巨尾上突然長出許多倒刺,倒刺直入膚下,地身軀立時被這倒刺橫生的東西摳得死緊,且敖摩越是掙扎,那東西便朝肉裡刺入越深。無法脫開不說,自己倒是弄得一身血肉模糊。
“摩太子,看在故知的身份上還是好言最後給你個忠告吧。”從遠處傳來禺強閒適地聲音,站在安全的距離以外,抱手立於雲端的禺強笑嘻嘻對敖摩說著風涼話:“無用地掙扎就到此為止吧!被杌之尾纏上地。從來沒有一個能逃脫。負隅頑抗只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痛楚,以其活活痛死,還是乖乖放棄反抗,俯首送命地做法來得比較明智。”
禺強地屁話敖摩壓根不聽,他只是咆哮著拼命掙扎,似乎渾然不知疼痛和放棄為何物,這番勢如瘋虎的勁頭,即使是變回原型的杌也不禁心驚肉跳。杌開始咆哮著揮動巨尾。一遍又一遍將被自己尾巴捆住的敖摩狠狠向地上砸去。碎石四起,血花飛濺。倒刺更深的直入皮下,頭臉也被砸破得一塌糊塗,在這撞擊之下敖摩渾身浴血,不成人形,高大健美的身軀上此時赫然已經不剩半塊完好皮肉。然而他還是鍥而不捨的使出全力掙扎。
努力自然不會如禺強所說只是白費,只見敖摩突然狂吼一聲,張開大嘴一口朝杌尾巴上咬去。杌料不到他這一手,尾巴一疼,一瞬地鬆懈。敖摩終於成功將一隻右臂自束縛當中猛然脫出,他嘴邊都被倒刺勾得血肉模糊,右臂表面的面板也大多被倒刺擦下,看在眼裡煞是人。然而在血淋淋的手臂重得自由向天一指的同時。不遠處躺在石礫當中的神斧突然紅光一現,竟然搖搖晃晃從原地升了起來。
禺強嚇了一大跳,在敖順身旁看過類似狀況,他自然知道這是神斧自動隨主的特性。連忙揮袂使出幾股厲風相纏,將神斧去勢暫且定在空中,自己轉頭朝杌吼道:“你在幹什麼笨蛋!等著他斧頭到手脫身出來反撲不是!從舜帝那裡搶來的四輪金瞳是當擺設的嗎?還不快使出你那招令人逆向生長的招數!馬上把這傢伙變回龍蛋的狀態!”
杌也是有苦說不出,其實從最初他捉住敖摩開始就一直在試圖回撥他地年輪。然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狂暴的紅髮青年身體當中似乎橫亙著兩重封印。第一重似乎是對某種屬性的壓制,還算好解開。然而突破這層封印以後真正的問題才顯現出來,隨之而來地第二重封印是一個巨大而古老的咒語。這強大無比的刻封,連他杌竟然也無法輕易突破。
禺強見杌青面上表情糾結,卻猜不到他是因為法力不足以突破那層封印去撥動敖摩的年輪。還當是杌拿喬,非要憑蠻力與敖摩拼個勝負。他滿心惱怒。然而為了操作逆風阻止神斧去勢已經拼上了他全部功力。實在無法分身過去插手。只能在原地破口大罵。從杌的父母當年對他教育不當一直罵到杌彆扭的個性。
禺強跟在敖順身側扮演的芙蓉本來就是個牙尖嘴利的角色,此時為了洩憤使出舊功夫。罵得真叫一個精彩萬分。只將與敖摩對峙地杌氣得七竅生煙,一心只想收拾完敖摩立馬前去宰了這饒舌的傢伙,至於他是不是尊上的兄弟!管他娘去死!
正在頭大如鬥,耳中突然傳來一個咕嚕咕嚕的聲音:“杌大人,是不是法力不夠咕嚕。等等咕嚕,俺這就助你一臂之力咕嚕。”
杌一驚,回頭卻見原來是被他踢得老遠的混沌又繞了回來。也許是相對幾千年比旁人多了幾分默契。混沌一眼便看破了他窘迫的處境。這傢伙不善於記恨,它地本事裡除了拿琴音打擊敵人這一條,同樣也可以用琴音為己方輸送法力。此刻見杌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