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忍笑道:“三叔切勿動氣,此如意金箍棒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幾乎是我那方天畫戟的雙倍。你看我這兄弟拿得輕輕巧巧,他是天生神力,自然無恙。便是此刻換了侄兒我上前去,也是無法拿動這神物的。”
敖順張大嘴,還是不死心道:“那要不我將乾坤袋拿出,叫你兄弟代我將寶貝扔到我袋子裡!”說完便去腰間摸他那錦囊。
太子不緊不慢道:“三叔,侄兒勸你,最好切勿如此。你這乾坤袋是與你宮中寶庫相通的吧。你想這神鐵既然有一萬三千五百斤之重,便如一座小山也似。若是他陡然降到你寶庫裡,你那些琉璃燈盞,翡翠坐檯,珍珠玉盒哪裡受得住此物一壓。必定是挨著就碎,擦著就傷。且就算它到了你寶庫裡,將來除了悟空,又有誰能搬動此物。若是他不巧壓在了什麼書畫上面。想來三叔你也就別想再翻看那些書畫了。”
敖順伸手去摸錦囊的動作一滯,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四人突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白光過後眼前多了一個鬚髮皆銀,氣質溫雅的老者。老者見了敖順太子等人,先是禮數週全地行個仙禮,這才和藹道:“原來是北海龍王與子侄在此,我乃西方太白金星,不知方才是哪一位仙友神物突入九霄,驚動了玉帝,故此使我下界來一觀。卻望告知。”
敖順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這邊太子已經搶先道:“星君見諒,小子是東海三太子敖丙,今日由於海中突生震動,海底裂縫之後出現異樣霞光,我與我義弟堂弟恰好途經此地。少年人心性貪玩,貿然闖入檢視。入內才知原來是當年治水神君大禹將從前使用的兵刃鎮海神鐵遺藏之處。本來這神鐵沉重非常,便是尋常仙人也無法動得,絕非我這等小仙可以玩耍之物……”
他故意停頓一下,卻將手指向一旁的悟空道:“可巧我這義弟天生神力,也是該他與此物機緣相合,竟然拿取應用自如。只怪我等不知天高地厚,看到那如意金箍棒字樣便是躍躍欲試,誰知只是無心說了個長字,它便一直穿透海面突入雲霄。我三叔是管轄這片海域地龍王,見他聞聲趕來之際我便自知已是闖下大禍。不想甚至連九天之上的玉帝聖駕也是被它驚動,敖丙實在是不勝惶恐。只求上天恕我等貪玩無知之罪。實在是小子無心而為。”
太白金星生性祥和,他見太子容貌俊雅,態度誠懇有禮,言辭又是合理得體,不由得心生憐愛之意,他拈鬚微笑道:“小太子休驚,玉帝只是派我下來檢視,並未叮囑我拿人法辦。”轉頭卻看向悟空道:“這位想來便是那能使用神鐵之人,小老兒久不下界,不曾見過這位仙友,敢問卻是何處仙山人氏,家從何人?師承誰門?”
悟空見他仙風道骨平易近人,也是心生好感,於是大大方方唱了個喏,道:“搬動神鐵者正是吾。俺老孫乃是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洞主孫悟空。吾也無父母,只乃三百年前天地靈氣孕育所生。至於吾地師門,卻是發誓不得與外人提起。只請老仙君見諒則個。”
太白金星沉吟道:“如此說來,小老兒卻是想起一事,記得三百年前玉帝駕座金闕雲宮靈霄寶店,聚集仙卿,見有金光焰焰,即命千里眼、順風耳開南天門觀看。後二將須臾回報道那金光之處乃東勝神洲海東傲來小國之界,花果山上有一仙石產一卵,見風化一石猴拜四方,眼運金光,射衝斗府。想那石猴就是你了?”
悟空笑道:“老星君明察,果然便是俺老孫。”
太白金星展顏笑道:“那時節玉帝垂賜恩慈曰:下方之物,乃天地精華所生,不足為異。今日這神鐵出世之事,他天生神物遇上你天生聖人,也是緣分使然。不然何以那繼大禹神君之後便無人動得地神鐵深埋多年,正好便能碰上你這力拔山河之人得見呢?想來便是冥冥之中緣法所定了。”
他又回頭對敖順道:“此事既然是上天註定,今日神器得見其主,於人於器都未嘗不是幸事一樁。北海龍王何其得幸,座下這幾個子侄小輩既然能使神物重見天日,可見都是不俗之輩,以我之見,非但不要為此事懲戒於他,反倒是要贊他一聲英雄出少年。小老兒在此便恭喜仙友得擁神器了。”
太白金星這一言之下,倒是意味著天界已經預設了這如意金箍棒的歸屬。悟空大喜,立時朝太白金星迴禮道謝。敖順卻是在一旁聽得傻眼,大張著嘴合不攏來。太子靜立一旁抿著嘴看他三叔那副滑稽可笑地苦瓜臉。看得是眼角飛揚,內心笑得天翻地覆,險些兒把懷中睡著的敖摩都給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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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後注: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