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美麗,然而卻是一種非常之好笑的植物。因為不論人畜。只要誤食此物之後便會打屁不止。所以俗稱叫做放屁花。”
敖之所以忍俊不止,就是想到了要是那位高傲美麗地公主知道自己當作引以為榮的作品敬獻給王母的織繡上繡滿了這種打屁花……不知道她姣美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仙人看自己的眼光,以及那些居心叵測的談論。如果他年紀再大一點,經驗再多一點,也許就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然而和那些官場混跡已久的仙人們對比,敖終究是太年輕了……年輕到不懂得有的時候……就算是一個最微小的不妥地舉動,也會在無意間導致最嚴重的後果。也不知道在天庭的這一夜,就將要成為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
這天晚上入夜以後,有人朝敖下榻地紫薇宮送了一個口信。來傳話的是一個小仙僮。那時敖正與本該呆在自己宮中睡覺卻因為無所事事習慣性遊蕩到他宮裡的太寧一起下棋。滿臉天真的小仙童口稱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託他前來,只為了邀請敖在四更以後去到南天門外的連雲牧場,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希望他一定前去赴約。
一提到身份高貴的女子找敖有事。太寧立刻就想到了那個把放屁花繡到雲錦上地天庭長公主。蓋因此時並非是在人來人往的大會上,他也不必抱著什麼會令人失禮的顧忌而辛苦的忍笑,於是這一回太寧笑得那叫一個放肆,連棋盤都幾乎被他掀翻了。
相比之下面對飛來豔福的敖顯然沒有那麼歡樂。他皺著眉頭一口回絕了小仙童的邀請。旁邊地太寧卻一邊擦著眼角笑出聲來一邊阻止道:“別啊,就去見一面又有什麼所謂。多好玩。”平龍王多年來良好地家教起了作用。幸好這時敖還有理智,他沒有搭理身旁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地提議,仍舊是彬彬有禮的拒絕了邀請。並且任憑對方如何懇請就是不改變主意。
待到小仙童失望的走掉以後,敖才吐了一口氣。立刻回身習慣性的教訓太寧:“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男女有別!不是什麼邀約都能隨便答應的好不好!而且我是男子倒也罷了。半夜私下相會這種事情一旦洩露傳出去,卻叫那女子面對流言蜚語如何自處!”
太寧嘴角一撇:“那有啥,流言蜚語又不會真說掉塊肉。我倒是覺得你無論如何應該去見她一面,順便好心把真相告訴那姑娘,建議她下次刺繡之前還是稍微做點功課。不要瞧著什麼花兒好看都往上繡。雖說不是每次都會遇上我這樣識貨的人,年輕女孩子老是繡著放屁花終究還是挺不雅的不是?要不……”他眼睛突然一亮。精神奕奕的提議道:“要不我變成你的模樣代替你去赴約。我逃跑起來可比阿你在行多了。而且真要被抓到的時候我就恢復真身,要論起輩分我都能做那姑娘的爺爺。想也不會有人去嚼爺爺和小女孩的舌根吧。”
敖一聽。那還了得。先別說這主意有多麼缺德,他太寧輩分再高也還是個青年男子。要是被抓到再恢復原形,這麼一鬧將起來對方身為身份高貴的閨閣女子,還能繼續做人嗎?於是趕緊聲色俱厲的阻止他這個向來異想天開的朋友去實施他的想法。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勉強打消了他這個荒謬的念頭。於是將太寧打發回自己宮中歇息,敖自己便也睡下了。
那一夜委實有些特別,不知為何,敖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安穩,老是覺得心臟狂跳,彷彿是就要出什麼大事的先兆,近四更天時他實在是無法安心,於是爬起身來去太寧下榻的宮中找人,誰知去的時候晚了一步,那床上已經空無一人。摸著被窩裡的餘溫,想起傍晚時那人的笑語,敖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那傢伙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看這情形,果然是變作自己的模樣溜出去了。面對這傢伙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在他捅出什麼大亂子之前,一定得趕緊趕過去。這麼想著的敖,扭頭踏出宮門便匆匆向南天門外趕去。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在這雲端之上的至高天上,天亮得自然比凡間早許多。敖一路追趕,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南天門附近,遠遠的就聽見人聲鼎沸,平時人煙稀少的連雲牧場竟然擠滿了各路仙人。
完了!敖絕望的想。這麼多人都聚集在這裡,定是事情已經敗露無疑!這一下,卻叫他怎麼去給那傢伙善後才是。他朝人群中心用力擠著,因為心急如焚甚至沒有注意到從其他人眼裡向自己射來那一道道古怪的眼神,待到他終於分開人群擠到人堆中的空地處時,一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攤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在那血泊的中心靜靜睡著的人是太寧,那個飛揚跳脫的他,老是一刻不斷動個不停的他,永遠頑皮得像個孩子一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