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抹在後面的藥膏,他打了字之後,還是刪掉了。說不出口,等人來了再說吧。
發完簡訊就躺在床上昏睡著了,床單什麼的都沒換,整個床都是昨晚留下的氣味。葉新咬了咬牙,最後化為了一聲輕嘆。
林飛很快就來了。
葉新去開門,然後就發生了狗血的一幕——在門口撞見了不知道從哪回來的段洲。
場面在外人看來實在有些尷尬,儘管三人暫時都沒什麼曖昧的關係,但仍舊有種捉姦在場的既視感。
段洲面色陰沉,林飛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而葉新,因為各種原因,現在面色蒼白。
林飛見葉新一副居家隨意的打扮——主要是沒戴胸罩胸前平平的——再聯絡葉新要他買的藥以及他的臉色,已經腦補了整個起因經過結果。
頓時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一把扯住段洲的衣領,把他按在了牆上,質問道:你把他,你把他強|暴了?!
段洲頓了一下,然後一把將人推開了,道:那又怎樣?他欠我的。
說著就進屋了。
林飛提拳要追上去打,但被葉新拉著了。葉新拿過他手上的藥,示意他先走,然後就自己進屋把他關門外了。
林飛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地捶了一下門,狠狠地罵了一句操。
葉新拿著從林飛那拿來的藥,走進客廳,正看到段洲靠坐在沙發上,一臉出神。
葉新緩步走上前,忐忑地拍了拍段洲的肩,在段洲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用手語問道:餓不餓,我給你去做早飯?
段洲順著他的臉一路看下去,最後視線停留在葉新手上拿著的那袋子藥上。
……
段洲問道:你發燒了?
葉新猶豫地點了點頭。
段洲說:……你去吃藥躺著吧。
然後就不再看他了。
葉新站了一會,大概是真的有點撐不住了,緩步走回了房間,看見凌亂的床又是一愣,最後認命地扯掉了床單,在櫃子裡找了一床出來隨便鋪上了,然後躺下休息了。
這才想起,好像忘了倒水了。
實在不想在折騰了,他乾脆就直接吞了,還好林飛買的藥是膠囊型的。不過嚥下去的時候,還是在喉嚨裡卡得厲害。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人進來了,然後叫醒了他——是段洲。
語氣很生硬:起來,吃點東西。
葉新昏昏沉沉地醒了,也不知道段洲哪裡弄來的粥,葉新也沒心去管,雖然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在段洲的注視之下把喝完了。
段洲端起托盤要出去,卻被葉新拉住了衣角,葉新表示自己有話要對段洲說。段洲轉過身來,看著他在手機上打字。
葉新說:我會搬出去,等我病好了之後,我就搬出去。如果你想我馬上搬出去也行。對不起。
段洲說:不用了,你繼續住這吧。
葉新疑惑地看著段洲。
段洲說:昨晚……就當抵消了吧。你繼續住這,繼續假裝我們是夫妻。反正我們也只是形婚,結婚證都是假的。
說著自嘲地笑了下,道,反正是形婚,你真的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呢,別人以為你是女的就夠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暫時不想聽。
葉新低下頭,手緊緊地捏著被子。
你好好休息吧。段洲說。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在出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後面……沒有受傷吧,要不要我去買藥?
葉新搖了搖頭,但始終沒有抬頭。
兩天後,葉新算是恢復了健康。這期間,都是段洲在照顧他。
但說是照顧,其實也就是給他送了幾次飯,然後拿了管藥膏給他,讓他自己塗。其他時間,就一直沒進過葉新房間了。
就像是,在打冷戰。
也是自己活該,他肯送飯,還讓自己住這,已經很好了。葉新想。
葉新能感覺到段洲還沒有完全原諒自己。也是啊,騙了那麼久,能就那樣原諒了就奇怪了。大概態度上的緩和,也只是出於對那天晚上的愧疚吧。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葉新就覺得心裡很亂,最後乾脆不想了,就當是懲罰吧。
也許段洲讓自己再給他做幾次當做是精神損失當做是補償,自己說不定還會答應。
自作孽不可活。
葉新想過等病好了就搬走,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他更生氣了怎麼辦?所以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