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拍桌,“動得好。如此一來,大周與大求談和勢必艱難,開戰就在眼前。”
張震也說,“大周皇帝本就偏向要戰,大求進攻之意明顯,兩國一旦起紛爭,我們的機會也就到了。”
元澄仔細看過雷門主的信,對李硯張震說道,“你二人儘快帶剩下的人離開。”
李硯點頭,“是。”
“羅衣,外面的守衛如何?”元澄又問。
“自中秋夜暗中增加百衛之後,一直維持到今日不變。”羅衣和箏衣仍在,“這百衛顯然衝著墨紫姑娘而來,只要她出門,就會緊跟。”
“皇帝怕墨紫姑娘逃婚?”李硯哈哈一笑,“不過百人,還不夠讓她耍玩的。”
“李老這是什麼話?”墨紫帶贊進走入書房,“我哪裡敢耍南衙衛?真收到不少大家女眷的帖子,得罪哪家都不好,所以才不得不東奔西跑。”
“這會兒又要出門?”他被禁在府裡,她的應酬卻與日俱增。
“今日是相熟的。無憂這幾日要生了,寫信跟我說又緊張又怕的,非要這時辦個手帕會,想要樂上一日。洛娘出月子之後,我還沒見過她,據說寶寶也跟來,正好一舉兩得。明日一早回來,今晚不必留門。”前兩日她還就是耍人,不然才不去參加不認識人的聚會。
“幫我送孩子一份見面禮。”元澄不多說。
“我送的就是你送的。”墨紫話說完,發現李硯他們笑看著她,“怎麼,我說錯了?”
張震擺手,“沒錯,墨紫姑娘說得一點不錯。”皇帝賜兩樁婚在上都傳得人盡皆知,但身為待嫁新娘的墨紫,和元澄的關係卻反而越發明朗了,令他們這些追隨者欣慰。
“既然今日能見齊,也是個好機會,下回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了。”元澄目光溫和。
墨紫剎那凝看著他,明白他的意思後,眼底浮出淡淡水光,“什麼時候?”
“就在這幾日。”他知道她的不捨,“墨紫——”
“我知道了。”墨紫笑了笑,“我帶贊進和落英去,明日儘早回。”
“好。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但還會有重逢的時候,哪怕會等上幾年十幾年。”他輕聲道。
“不是你讓我等就好。”她只要有他在身邊。
“你我若散,必是生隔死。”他的承諾,往往在不經意間給出,卻不會輕忽掉。
李硯揪鬍子乾咳,張震笑眯了眼,華衣羅衣東瞧西看。
墨紫這才不好意思,轉身就走。
無憂已經把無憂閣的生意交給了可靠的人去管,和秀姐搬到一處宅院。因為同白荷合作開鋪子,所以住得離江府很近,隔開兩條街,平日商量事情也方便。
墨紫到的時候,人居然都已經到齊了,就差她一個。
無憂的肚子看著不大,半躺在榻上曬著太陽,但神情不輕鬆,單手撫肚,眉結不展。
“無憂姐姐這般躺得舒服,像懶貓似的。”看到裘三娘也在,墨紫不自覺坐到她旁邊。
正在烹茶的白荷和紅梅對墨紫笑笑,綠菊還是缺席。
秀姐指揮丫頭上了糕點,打趣墨紫,“到底是和敬王府二公子定了親的,出來都排場大。”
無憂先讓墨紫逗了,又聽秀姐這麼說,好奇道,“怎麼說?”
“門房剛跟我說了,門外這會兒有南衙衛百來人守著,氣勢洶洶,不知道的,還當咱們惹上官府了呢。原來是跟墨紫妹妹來的。”秀姐解釋。
塵娘見過蕭維,說道,“墨紫,你真好福氣。”
洛娘還不知道,問過後也給她賀喜。
“你們當這是她的福氣,可我看來,她卻避之唯恐不及。”裘三娘雖然是最後加入女強盟的,但如魚得水,跟誰都熟。
秀姐開玩笑,“哎喲,我怎麼聞著一股酸味兒?難不成主僕變妯娌,三娘你心裡不是滋味?”
無憂是她們這些人中最具有大姐大氣質的,“秀姐,這麼沒意思的話少說。三娘要是貪敬王府的錦衣玉食,何必分府單過?我看她說得不錯,墨紫對這樁婚事並不那麼願意。”
裘三娘不在意,“秀姐說笑而已,我明白的。說實在的,墨紫要是真能和我成妯娌,我比誰都高興。有她跟我一起鬥那麼大家子了,我還用傷腦筋?”
她和裘三娘成為妯娌?墨紫直起雞皮疙瘩,“繞了我,三娘你最知我煩家裡鬥。上鬥婆婆下鬥妻妾,不如一輩子不嫁人清靜。”
“瞧,我說什麼來著?”裘三娘拿起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