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具體任務皆細化到人。只要姜述貿然闖入峽谷,先是左側發射一波暗箭,吸引親衛分兵過去,繼而右側再發射一波暗箭,再吸引親衛分兵過去。姜述身邊親衛薄弱,袁耀統領重兵殺上,壯丁們衝擊親衛防禦,八大殺手全力對付姜述。
袁耀已經看清姜述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悲傷,若是此役真得殺死姜述,自己此生又將委身何人?見姜述一行突然停下,失望之餘又莫名其妙地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姜述停在峽谷入口之處,命令人馬暫且歇息,等候信鴿帶回資訊。情報司、神鳥屬下和刀鋒營諸軍皆在附近,一個時辰左右,信鴿陸續回籠,果然如姜述所料,負責跟蹤袁耀的一伍神鳥屬下全部遇害,屍首剛剛找到。
齊隸上前悄聲彙報,說于吉、左慈已經到達附近,姜述思忖一會,下令道:“全軍戒嚴,繼續前行!”
袁耀看著漢軍開始行軍,與前番所見不同,行止皆有章法,戒備森嚴,嘆道:“親衛果真是大漢精銳,若是不行分兵之策,就是千餘人同時猛攻,怕也不會建功。”
袁耀說到這裡,望向姜述的目光十分複雜,除了仇恨還有一些豔羨。姜述欲行欲近,袁耀見姜述面容輕鬆自信,心中忽然又生出強烈的不安。
最瞭解自己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袁耀潛心復仇,將姜述研究到骨子裡,明白姜述一生從不弄險,如今奔赴長安,只帶兩百親衛,顯然不合常規。袁耀想到這裡,方才那份自滿頓消,不自覺冒出一身冷汗,姜述自信的笑容看在眼裡,頓時變得異常邪魅。
“姜述出行親衛皆是數千,此次輕裝簡行,又無什麼急事,莫非是餌?”袁耀輕聲說道。
金毅臉色狐疑,略想一下,道:“即使是餌,我等也已墜入計中,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良機稍縱即逝,就算有伏兵,我等也要在伏兵發動之前成功。”
袁耀斷然下令,部下奉令而動,南側叢林埋伏百人同時射箭,只聽空中箭矢聲大作,漢軍的暴喝聲,散亂的馬蹄聲,還有數聲慘呼,頓時打破了峽谷的寧靜。
漢軍並未如往常那般,遇襲之後分兵搜捕刺客,而是立即組成嚴密的圓形防守軍陣,將姜述和車駕團團圍攏起來。方才百名箭手突襲,親衛即使全身戒備,也有數人被射中四肢,此時退入陣中,由隨軍醫官緊急處理包紮。
袁耀見漢軍如此反應,心中已經明白姜述此行絕對是餌,臉色頓時一變。金毅鷹目一寒,道:“撤退已經不及,不如與其決一死戰。”
袁耀比起其父袁術才能更著,絕不拖泥帶水,一旦定下行止,冷聲下令道:“全軍突擊!”
袁耀潛心報仇,讓柳舞託人買下一塊山地,讓雷敘等人召集舊部,起出兵甲武器,已經訓練年餘。雷敘等人舊部皆是慣匪出身,粗通戰陣,又有作戰經驗,在袁耀等人訓練下,已經成為一支勁旅。
只見峽谷兩旁茂密的樹林中忽然湧出無數敵人,人人手持弩箭,如狼似虎,這些人皆穿平民服飾,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上千眾人服飾之下皆著兵甲。敵人所用乃漢軍箭陣,弓弦響處,皆往漢軍圓形軍陣射擊,威力十分強大,若非親衛舉盾嚴防以待,恐怕親衛此番會損折不少。
顏良方才在前方引路,矮身避過兩支弩箭,只聽坐騎一聲慘嘶,揚起前蹄。顏良經驗豐富,連看戰馬何處中箭的時間也沒有,雙腳猛踩鞍蹬,借力側身離開馬背,撲往一旁,就地翻滾至親衛巨盾遮成的盾陣,進入盾陣一看,座騎早已頹然倒地,渾體插滿勁箭。
袁耀見箭陣在巨盾面前威力頓失,知道若是衝擊親衛軍陣,短時間怕是不能見功,靈機一動,大呼道:“請齊侯現身一見。”
姜述正在軍陣核心,聽這喊聲似是一位女子,心中不由一動,不理齊隸等人勸阻,策馬來到軍陣前面,抬眼一看,看清發言者卻是一位青年男子,心中暗自詫異。
袁耀能夠近看姜述,雖是生死大敵,心中還是喜歡不已,定了定神,坦然道:“在下袁耀,見過齊侯。”
姜述見袁耀生得確實標緻,若是女子,資色應在袁芙之上,但畢竟是位男子,生成一幅女相,語調語氣皆女性化,心中不覺有些膩歪。姜述不知袁耀常恨自己不是女子之身,又將他視為平生龍陽偶像,否則就不止是膩歪,而是噁心之極。
姜述策馬出陣,正中袁耀詭計,不待袁耀下令,金毅擔心姜述閃回陣中,與柳舞同時殺上前去。兩人啟動身形之時,姜述身側兩名老者分別迎上前去,卻是王越和童猛。
四人分為兩撥廝殺,以快打快,兩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