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的面目已接近猙獰,手背上青筋暴突,冷著聲對著一名身著戰袍的英武俊美男子道:“墨軒仙將,命你與雷公電母一起,立刻集齊十萬天兵!滅!妖!界!”
……
妖界上空雷聲轟鳴,火光陣陣,百里雲頭上站滿了銀光閃閃的仙兵仙將,他們手上都舉著長槍,寒光凜冽。
十萬對三萬本是勝算全無。只是站在妖兵前頭的花碧雲依舊是目光灼灼,懼色全無。在她的身旁,還站著一名臉色灰土的矮婦。
“小小妖族也敢犯我天威,如今還不快快受降,天君仁慈,說不定還能饒爾等一條性命。”
“哼!投降?仁慈?饒我等性命?我呸!老孃才不信!他可為了一名所謂的要犯降天懲,滅我妖界全族!如今我妖界上下俱反!他怎還會饒了我們!?小帥哥,看你長得不錯!怎腦子這般不好使,我們是那麼好騙的嗎?”
墨軒被花碧雲一噎,面上微窘,只能咬著銀牙蹦出了兩個字:“放肆!”
他的話剛落,旁邊就傳來一陣哀嚎,緊接著一名銀甲天兵便從雲頭上跌落下來,腦袋上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冒著血水。
花碧雲身旁的矮婦拍了拍手,道:“幾千年沒有活動活動手腳了,試試手氣,看來還沒有鈍……”
她這一露手,身後的妖兵立即呈山崩之勢炸裂了開來,吶喊聲如潮水般湧出,手中的武器震起了漫天灰塵,似要刺破蒼穹。
“殺!殺!殺!”
“殺!殺!殺!”
……
墨軒站在雲頭看著地上那具仙兵的屍體,俊美的臉上已染上一層薄怒,冷聲道:“天君旨意,滅!妖!界!殺……”
伴隨著這聲令下,他身後的銀甲仙冰個個都舉起兩了長槍,一場血海屠戮拉開了序幕。
……
墨軒雙手一招,數不清的仙兵仙將便從四面八方湧向妖群。天上雷聲轟鳴,數道泛著金光的閃電砸入妖兵中,遍地哀嚎,濺起血光無數。
花碧雲一劍刺穿一名近身的仙兵,穿著粗氣道:“小垠!今日我們便比這個,看誰殺的仙兵多,如何
?”
那被喚作小垠的便是妖界另一大長老垠壠。
垠壠長鞭朝前一甩,死死地勒住兩名仙兵的脖頸,最後用力向後一扯,兩具無頭屍身便倒在了地上。
“我已經兩個了,你才一個!”
花碧雲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哼!現在才剛開始!”說完,便沒入了銀光之中。
……
巨大的雕花床上,黑色的錦被裹著一具素白的嬌/軀。桃夭夭握著溫熱的溼帕不停地擦拭著花靈額上冒出的冷汗,臉上難掩憂色。花靈昏迷到現在,這兩道秀眉便一直糾在一起,從未展開過,嘴裡還不停唸叨著什麼。綠容將她帶回,自己見她身上滿是血汙,差點嚇了個半死,只是將花靈全身收拾了一遍,到沒發現什麼傷口。她……究竟是受了什麼折磨。
外頭又是一陣驚雷炸響,床上的人影嚶嚀一聲,終於悠悠轉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漸漸清晰的影像,花靈猛地從床上坐直了身子,急切地問道:“夭夭……我……我怎會在這裡!我記得,我明明在……”後面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了肚子,不行!不能說她在天界受到的苦痛,這樣,夭夭必會內疚,她又何必讓別人為自己擔心。
“是綠容將你帶回來的……”桃夭夭解釋道。
外頭吶喊聲廝殺聲不絕於耳又夾雜著陣陣轟鳴聲,花靈滿是疑惑,問道:“夭夭……外頭怎麼了?”
桃夭夭對上她詢問的目光,有點不自然:“沒……沒什麼……”
“沒什麼?”擺明了是有什麼,花靈狐疑自己披了件外袍便向洞外走去:“你不告訴我,我便自己出去看看。”她本在天界受刑,如今無端的出現在妖界,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
桃夭夭聽她那麼一說心下一慌,將花靈的路攔了個結實:
“你不能去!花靈!”
“什麼叫我不能去!”
桃夭夭一臉悲痛道:“天界……天界已經發兵攻打妖界了……”
“什麼!”這個訊息在花靈的腦海中炸響。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本以為自己去天宮受罰,那天君就不會追究妖界的過失,如今又怎會攻打妖界!定是綠容將她救回又觸怒了天威。這妖界是她生養的地方,她怎能讓人毀了去。
想罷,便急急地向外奔去,在跑到洞口時,被生生彈了回來。
“出不去的……綠容在洞口布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