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盯著莫掌櫃問道。
“回少夫人,這次估計要損失有一萬兩銀子左右。”莫掌櫃哆哆嗦嗦地跪著,自己身為掌櫃出了事情自己脫不了干係。自己哪有這一萬兩啊!
“哦,一萬兩。包含賠給人家的錢嗎?”瀾一目光仍然未離開莫掌櫃身上,很凌厲的盯著他。
“回少夫人,不含在內的。”莫掌櫃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珠。
“不含在內,那就說我怎麼也要準備兩萬兩銀子了啊。啊?”瀾一彎下腰瞅著莫掌櫃的眼睛。
莫掌櫃嚇得趕緊叩頭,哆哆嗦嗦地說到:“少夫人,老奴,老奴會盡力想辦法彌補損失。”
“一萬兩,兩萬兩。行,不多。”瀾一一把把莫掌櫃拉起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你跪我我都不好意思。”
“是老奴是失職,老奴死不足惜。”莫掌櫃一邊說一邊抽著自己的嘴巴。
“你死了,我這錢也回不來。你還是給我活著吧。最近你就多費費神把這善後事宜打理好。我會在盱眙呆幾天,你呢有什麼事情趁我在這就趕辦。我在這也可以給你出謀劃策,做個決定。”瀾一望著這黑漆漆的倉庫,心痛啊。大把的銀子就這麼沒了,這兩萬兩銀子到哪裡去弄呢?
“官爺,起火的原因找到了嗎?”瀾一一邊離開倉庫一邊問旁邊的差官。
“回少夫人,起火初步斷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一個高個子差役答話。
瀾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看那個答話的差役,嚴肅地問道:“你確定是有人故意縱火?”那差役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絲帕,那個絲帕上繡著一朵牡丹:“這個絲帕在著火點附近牆外發現的。”
瀾一拿著那個絲帕看著,不論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上層,那麼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像是這盱眙城很少會有人能有這種絲帕,那麼就是外來人作案了。“官爺,單憑這個絲帕能找到縱火之人嗎?”
“回少夫人,這個比較難,但在下盡力。”那高個子差役答道。
瀾一看看這個高個子差役,大概三十歲左右,清瘦些,不過眼中放光,看著是個耿直之人。“如果官爺能幫瀾一抓到此放火的賊人,瀾一必當重些。不過瀾一還請官爺把有人故意縱火之事不要外洩。要悄悄的查詢,不知可否?”
“少夫人客氣了,一切全憑少夫人做主。”旁邊的一個胖胖的差人搶著回答。
“那謝謝二位。瀾一還有其他事情,先告辭。”瀾一行禮離開了火場。可是她突然想起來,這場火是不是爹爹或者派人放的呢?可是他們放火這種事情只會為難我而已,這應該不是他們放的。可會是誰呢?誰會和譚家這麼大的怨恨?
自己公公生前和誰有什麼恩怨自己不得而知,可自己並未得罪過什麼人啊。自己一直秉承寬閔待人,也不成得罪誰啊。難道是自己無意間得罪了,自己並未知曉?
瀾一回到客棧,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放的火。是不是莫掌櫃他們得罪了誰?可是那絲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應該不是這盱眙這種小縣城的人用得了的。那究竟是誰?
用過了晚飯,瀾一一個人翻著賬本撥弄著算盤。這錢真是不少啊!瀾一心中暗自哭叫到。希望那些買家能念著譚家的聲望同意緩緩交貨,這樣能給個喘息的機會。不過還是有一些訂單是要賠給人家了,現在想找那些都已經找不到了,要等就再等冬天了。
瀾一把賬本一合,來到床上休息,這時外面雞鳴聲響起,已經是第二天了。瀾一連衣服脫都沒脫,倒頭便睡。
瀾一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覺得頭疼。她剛要喊人,突然想起自己是在盱眙,不在府中。“唉,自己來吧。”瀾一無奈地起身下地去叫小二。
瀾一一推門,門前站個人。“墜兒給少夫人請安。”是墜兒,她怎麼在呢?莫非是程啟瑞來了。
“墜兒,怎麼是你?”瀾一驚喜,可她有可抑制保持著自然。
“回少夫人,我家少爺聽聞少夫人來盱眙了,還知道您並未帶著丫鬟。所以命奴婢來伺候少夫人。”墜兒穩穩回答到。
我剛到盱眙他就知道了,瀾一心中暗自竊喜。可這喜從何來?只怕日後有瀾一憂愁的時候。
“那先進來再說吧,別站在門口。”瀾一轉身進了房間,也把墜兒拉了進來。
瀾一上下打量著這丫頭,真是伶俐。“你告訴我,我剛到盱眙你家少爺和少夫人如何知道的?”
那墜兒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