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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鬆開,那裡居然多了一朵白色的蓮花,白焰升騰,蓮花彷彿在微微晃動,與原本身上的蓮葉、蓮花合在了一起,彷彿自然生成的一朵新蓮,完全沒有一絲突兀。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連我和大哥都覺得莫名震撼,更別說那些篤信白蓮教的教眾了,當即爭相跪拜,彷彿蓮臺上坐的不是凡人、而是真神。
儀式完成,我開啟招文袋,將之前扔出去的番天印召回,又拿出先前拿到的賬本和名冊,畢恭畢敬地捧到溫婉的蓮座之前,既然溫婉做了白蓮教的教主,我怎麼還能狠得下心覆滅她的教派?
溫婉笑盈盈地接過,低聲說道:“我還以為李慕葉你不肯交還這些,心中一直擔心自己只能做幾天有名無實的教主,沒想到你居然肯還給我,我現在終於放下心來。”
我故作大方:“你是溫婉,又不是以前的鄧元林,我相信你治下的白蓮教一定會脫胎換骨,不再是世人眼中的邪教!”
溫婉雙目灼灼地看著我:“李慕葉,你真的相信我嗎?”
我點點頭:“我當然信你,在我眼裡,你溫婉就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純淨的好姑娘,過去的苦難都結束了,新的生活一定會更好,你不會還想讓你的手下過著和你以前一樣提心吊膽的生活吧?”
溫婉沉默了一下,伸手握住我小臂上被她咬過的傷口,語氣堅定:“不會,從今往後,我要白蓮教裡每一個人都不再有恐懼,你放心,我會好好努力,改變世人的看法!”
我按住她柔軟的手,輕聲說:“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溫婉絕美的臉色泛起一抹紅暈:“李慕葉,謝謝你!若不是有你,就沒有今日的溫婉,這份情我會銘記一生!謝謝,謝謝!”
我見數百人盯著我倆,也不敢太放肆,鬆開手慢慢退回來原位,這樣圓滿的結局是誰也不曾想、也不敢想的。
那聖者又緩緩上升,如神一般立在虛空中,朗聲說到:“今日新教主即位,老教主殞身,雖是老母旨意,但我們依舊要送他的身軀和靈魂回到真空家鄉去。大聖女行為失當、放lang不堪,今日褫奪聖女稱號,變為普通訊眾,即刻帶著老教主回真空家鄉,把此間的事情向無生老母彙報,不得有誤!”
我和溫婉,還有大哥俱是一驚,溫婉之前已經答應饒那妖女性命,沒想到聖者還是要除去這條禍根,大概是看到了她內心還有不良的企圖吧!
至於所謂的回真空家鄉,其實就是之前溫婉所說的兩種死法之一,跳入那無底深洞!至於能不能到達真空家鄉,見著無生老母,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聖者的話就是諭旨,無數信眾將那妖女帶到洞邊,她眼神中全是死灰,大概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不願再做任何的垂死掙扎了!
“李慕葉,麻煩你將鄧元林教主的軀體送到洞口,我們都是白蓮信眾,不能沾染教主的聖體,有勞了!”溫婉衝我點點頭,微笑著說。
白蓮教的人把迴歸真空家鄉視為最聖潔之事,而他們又認為自己在世間的皮囊汙穢不堪,所以不得沾染聖體,只能由我這外人代勞了。
我也不多廢話,從後室到溫婉即位,我一直架著這具臭不可聞的“聖體”,早就習慣了!正所謂送佛送到西,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搬著那具“聖體”,我在白蓮教眾的歡呼聲中來到了洞口,探頭一看,這洞果然深不見底,洞內也沒有風聲,顯然是直通地底沒有別的出口,不然一定會有氣流的轉動的。
聖者也飛臨洞口,簡單地吟誦了幾句經文之後便示意我將“聖體”拋下,我依言而為,那老教主的身體即刻落入了深洞消失不見,我手上還有些油膩,心中暗想等下一定要好好洗洗。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股巨力撞在我背上,我猝不及防下也跌入那深洞,抓住那撞我之人的手臂在空中翻轉,除了那恨我入骨的妖女還能有誰?她一臉瘋狂地笑著,但只是一瞬間,我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直往下墜去。
老天既然打定主意要折磨我,又豈會如此輕易就讓我脫身?這次跌下深不見底的洞窟,怎麼還有命救?
徒勞的掙扎,似乎這洞越往下越寬,我四肢亂舞,根本碰不到一點能夠給我支援的東西,彷彿根本不是掉落下去,而是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際的空洞之中,完全不知道去哪裡。
那個妖女剛剛明明是緊隨我一起跌落,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真是好奇怪的感覺,按道理如此長距離的掉落,起碼耳邊會有呼呼的風聲,但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沒有一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