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修武從不離口的草棍不知何時已被取下,與陽昌府其他人一起,老老實實站在下面。
整座正堂裡,氣氛極為凝重。
“高正印剛剛說了,讓你報名入內。”金不換低聲說道。
路峻在堂外站定身姿,抱拳行禮,朗聲說道:“陽昌天策府見習捕快,路峻求進!”
高彥敬不怒而威的目光射來,讓路峻感到一股寒意襲來,保持行禮姿勢不敢妄動。
凝視了許久,高彥敬才喝道:“進來!”
“卑職遵命!”
路峻昂首挺胸,大步流星邁入正堂。
楊天成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報復的喜悅,而董修武及其他捕頭捕快,一從個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置身事外。
“你便是路峻?”
“正是卑職。”
“好大的膽子!”高彥敬猛地一拍桌案,怒道:“你不過只是見習捕快,便不顧府規,屢生事端,毆傷同僚,若是讓你晉為正職捕快那還了得!”
“正印大人且聽……”
可是高彥敬根本不聽路峻辯解,大手一揮,喝道:“來人,給我廢去他的武功,逐出天策府,永不敘用!”
話音剛落,一個綠衣捕頭便飛身躍到路峻身前,伸手向他肩頭抓落。
路峻自然不肯束手待斃,腳下輕輕一滑,想要用控制入微躲開那人的手。
結果卻愕然發現,任他如何躲避,那人的手始終都罩在自己的肩頭之上。
“如意境!”
路峻腦中剛剛蹦出這個念頭,那隻手便啪地一聲拍落在他肩頭,他全身上下頓時痠軟無力。
那綠衣捕快抓住路峻,隨即一指點在他丹田上。
路峻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那綠衣捕頭隨手把他丟到地上,回到原來位置站定。
高彥敬面無表情,把手一揮,沉聲說道:“董修武,送他回房,待他甦醒後,逐出天策府,不得有誤!”
“是,卑職遵命!”董修武恭聲應道,對金不換說道:“金不換,李健,將路峻送回房中。”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金不換來不及反應,他就像個木偶一樣,和叫李健的見習捕快一起,把路峻抬出正堂。
楊天成興奮得邁步出列,單膝跪倒在地,說道:“多謝正印大人為卑職作主!”
“起來吧。”
高彥敬揮了揮手,沉聲說道:“董修武,李向河,劉家衛留下,其餘人退出正堂,在外嚴加把守,不得外人接近。”
“遵命。”
眾人退出正堂,將大門緊閉,在外嚴密把守。
正堂內,董修武笑著對高彥敬說道:“正印大人神機妙算,卑職佩服!”
“小技耳,不值一提。”
高彥敬也換下那張冰冷的面孔,微笑道:“這路峻真如你所說,不過聚氣初達,便有入微之能,果是難得的天才。稍後你去與他述說明白,不要讓他心生怨恨,真的不迴天策府了,可就虧大了。”
董修武眉頭一豎,叫道:“他敢?要是敢不回來,我捶死他!”
“哈哈,那就好!來,咱們共議張雪豹之事。”
第22章 臥底
路峻甦醒過來時,看到的是董修武那張微帶笑容的臉,口中叼著草棍正在上下左右翻飛不停,顯得很是得意。
“原以為董知事會因為我武功被廢,被逐出天策府有所神傷,現在看來我想多了。”
路峻心中升起種莫名的失落感。
見他醒來,董修武微笑問道:“醒了?”
“有勞知事大人牽掛,在下這就搬離天策府。”路峻不軟不硬地說道。
“呦,這是對我有怨氣啊。”董修武口中草棍畫了個圈,說道:“你小子運運氣試試。”
路峻微微一楞,不過還是按董修武所言運轉真氣,卻愕然發現真氣雖然無法執行,但卻能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依舊完好,只是被一道異常真氣所封印。
“這……”
“丹田還在,是不是很驚喜啊。”
“知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丹田沒有破碎,卻無法運轉真氣,那道封印我丹田的真氣是什麼?”
“陰陽絕脈指!”
路峻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腦中立刻浮現起傳說中各種陰毒的魔道武功來,問道:“我是不是沒救了?過上九九八十一天就得死了。”
“你可真會想,”董修武苦笑道:“沒那麼恐怖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