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並沒否認。“兩天前查到了頭緒,但如今你這麼一問,我便猜出是誰了。”
顧容裳認識,他也認識,對他們都很熟悉的人,其實不多。
她看著他,低低的念出一個名字。
墨戰輕輕頷首。
……
在珏都大街上,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緩緩的在街上行駛。
馬車內,坐著兩個孩子。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男孩坐在女孩兒的身前,神色戒備,小女孩則畏畏縮縮的躲在他的身後,眼中帶著驚懼的看著對面的人。
在他們對面,是一個帶著長著一張路人甲的臉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極其普通的墨色長袍,一雙內雙的眼睛一直落在眼前這小男孩的身上。
忽而,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小,伸出修長瑩白的手指緩緩的劃過小男孩圓瞪的眼。
“還真是一模一樣啊,看了就讓人覺得討厭!”
在那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自己時,小男孩下意識的抖了抖。
“你,你要將我們帶到什麼地方!”
聞言,男人笑了笑,邪氣側漏。
伸手捏著小男孩的下巴,將他拉到自己跟前,手指微微用力。
唔!
小男孩痛得皺眉,只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
“一個,讓你生不如死的地方!”
男子把手鬆開,馬車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男子閃身下了馬車,車簾被人掀開,小男孩看見,外面的天色已經變得暗了下來。
天黑了……
有人上車捂著他們的嘴將他們帶出馬車。兩個孩子想要掙扎,卻有擺脫不開。
男子徑直的走進眼前的木樓內,到了一間房前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
屋內,遲真已經沉色的坐在內裡,手上喝茶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男子進來而受到影響。
男子走進屋內,坐到遲真對面。
“景夫人,好久不見。”
遲真微微抬眼看著對面的男子笑了笑。
“我們從未見過,談何好久不見。”
男子笑了笑,輕輕轉動著住上的瓷杯。“兩年前,夫人讓人給我送來一份大禮,如今,我是來還禮的。”
遲真臉上的笑容微頓。
只看見門口被人開啟,兩個男人將剛才馬車上的小男孩抱了進來。
這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顧初一的孩子。
男子看著小男孩笑道:“兩年前你讓人將他送來給我,現在,我還給你。”
遲真眉頭微皺。
“怎麼,覺得沒有利用價值了嗎?你應該知道,有他在手上,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把柄!”
男子卻笑道:“我不需要她恨我的把柄,不過我到是覺得,樓外樓訓練死士的地方,最適合他了,夫人以為如何?”
報復仇人最痛快的辦法不是那他在乎的人威脅他,而是讓他在乎的人痛苦!這樣,你恨的人,會更痛苦!
遲真勾唇冷笑。“魔教教主果然同常人不同。”
左邪唇角一勾,看著小男孩笑得諷刺。“讓他活著,痛不欲生的活著!”
“好。”
小男孩聽著兩人似是而非的對話,瞪圓的雙眼慢慢被恐懼佔據。
救命,救命……誰能夠來救救他……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的腦海中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孃親,而是……跟自己孃親很相似的那個人。
離開樓外樓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
他的身影極快的消失在大街上,來到一座院落前,無聲的走了進去。
“教主。”
左邪沒有應聲。而是徑直的走進一間屋子。
屋內漆黑一片,只看見床上躺著一抹身影。
“誰?”
床上的人聽見動靜動了動,可卻無法起身,只稍動一下背後就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等到黑暗中那抹身影緩緩的靠近,顧初一也看清了來人。
本就疼痛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顫抖起來!
“教,教主……”
左邪輕哼一聲,走到床前。
藉著淡淡的月光看著眼前這張側顏。
“不管是生病,還是好好的,這張臉看起來都是這麼蒼白一團死氣。做得還真是失敗啊……”
顧初一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