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宮自然知道,她要是個不能幹的,本宮也不留她了。”
二人正說著,眼看著玉研坐在鸞轎上,穿了一襲鎏色紗銀緞長衣,明豔照人地過去了。
嬿婉沉下臉來道:“這些日子,出了本宮和慶嬪還有皇后,便是嘉貴妃陪伴皇上最多了吧?”
春嬋啐道:“可不是?一把年紀了,還打扮得這麼妖嬈調調的,奴婢就是看不慣她!”
嬿婉輕輕一笑:“你真看不慣她嗎?”
春嬋疑惑地看了嬿婉一眼,垂下了頭。
春夜裡格外安靜,這一夜皇帝翻得是玉研的牌子。長夜得閒,如懿便捧了一卷《小山詞》在窗下靜靜坐著,窗外偶爾有落花的聲音輕緩而過,像是誰的低吟淺唱,如懿側首問道:“容珮,是什麼花落了?”
容珮推開朱漆長窗,望了一眼笑道:“娘娘的耳力真好,是窗外的玉蘭呢。”
如懿道:“哪裡是本宮耳力好,長夜如斯,寂靜而已。”她輕聲吟道,“千千萬蕊,不葉而花,當其盛時,可稱玉樹。這樣乾乾淨淨的花,凋零了真是可惜。”
容珮笑道:“說起玉蘭花,昨兒奴婢還碰到凌大人,他也說這樣的花兒落在汙濁的膩裡可惜。”
如懿笑道:“他這麼個男人,也這麼憐花惜草,傷春悲秋的?”
容珮認真道:“是啊,所以凌大人說,還不如做個玉蘭羹炸個玉蘭片什麼的,吃進肚子裡也盡乾淨了。”
如懿掌不住笑道:“原來說了半天,到底還是副男人的心腸,罷了罷了。”
容珮道:“男人家心腸豁達,笑一笑就過去了,倒是今日令妃小主來,她說的一番話,娘娘可信麼?”
如懿淡淡道:“信與不信,她既要說,本宮就聽著,彼此留著一點兒臉面也就是了。”
容珮鬆了一口氣:“奴婢就是怕娘娘被輕易說動了。”
如懿淡然一笑:“凡事只看她做了什麼,只憑說什麼,本宮是不信的。”
二人正說著,卻見三寶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