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吧。”說著右手微抬,周處勁風大作,就要將他斃下掌下。
龍淵城急縱後退,卻覺眼前一花,聞人澈如影隨形地跟上,大顆汗珠頃刻滲出,忙道:“本王確實不知實情,聞人少主何必咄咄逼人?本王若是死在聞人少主手裡,皇上豈會善罷甘休?少主還是想清楚的好。”
聞人澈冷哼一聲:“四王爺還是不瞭解我,我聞人澈若想殺人,又豈會在乎皇上會不會善罷甘休?四王爺,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重了。”
“聞人少主為何非要知道辛冬竹是不是百里敬的女兒?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又豈能礙著少主?”龍淵城眼見聞人澈右掌已經抬起,絕非只是威脅恐嚇,忙道:“此事林清鳳最為清楚,林清鳳,還不說給聞人少主聽?!”
聞人澈微一猶豫,收了真氣,右掌垂下。
龍淵城看了看聞人澈放下的右手,暗鬆一口氣,這個聞人澈真的是想對他下殺手啊,這個男人看上去只是冷清了些,沒想到卻是這般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也六親不認!光著的上身冷汗被寒風一吹,頓覺一陣刺骨,何況他一個王爺,這般光著身子被人威逼是從來未有之事,總是有些大失顏面的,於是道:“聞人少主,不如進屋細說罷。”
聞人澈冷睨他一眼,也不怕他能逃走,轉身進屋,他確實想聽聽林清鳳是如何說的。龍淵城則自知,以聞人澈的武功,他根本就逃跑無望,所以索性也不逃了,跟著進屋。
姜冬竹抓起林清鳳,將她扔到牆角僅存的那張桌子上,冷笑道:“外婆,當日你拿著鞭子抽我時,可想到有朝一日,會在我的劍下苟且求生?你若是撒謊,我便教你嚐嚐真正的碎身萬段是個什麼滋味。”
林清鳳適才被扔在桌下,清清楚楚地瞧見她的武功,根本就遠在自己之上,哪還敢輕視於她,只是厭惡她的心還是沒有變,她看了看四王爺,然後開口道:“其實聞人少主早已猜出了答案,這般相逼只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聞人澈冷冷睨著林清鳳,冷聲道:“廢話少說,百里霜到底是不是百里敬的親生女兒?”
林清鳳笑了笑道:“百里霜?哼,她根本不是什麼百里霜,也不是什麼辛冬竹,她是誰家的野種,我根本不清楚!”
此言一出,聞人澈和姜冬竹頓時驚呆,不是百里霜,也不是辛冬竹?這個百里霜的身子到底誰?!
兩人卻又不禁狂喜,百里霜不是百里敬的女兒,那麼他們還要什麼好顧忌的?尤其是姜冬竹,心裡說不出的歡喜悅愉,雖然現在的百里霜早已不是百里霜,但畢竟身體是百里霜的,就算成了姜冬竹,身體仍是百里霜的,那就與百里敬有著血緣關係,這是她最不爽的!
與仇人有血親關係,是她最難容忍的,所以她不願以百里敬女兒的身份成親,哪怕是死,都不想以百里敬女兒的身份死去!如今竟證實了百里霜其實不是百里敬的親生女兒,這份狂喜,旁人豈能體會到?只要不是百里敬的女兒,她願意怎麼活就怎麼活,她願意當姜冬竹還是辛冬竹,或者是阿貓阿狗,誰又管得著她呢!
“我收養辛蓮時,她已經十三歲,因為她生得美豔狐媚,我才會給她飯吃,請人教授她女工和琴技,我養她本就是用來勾引百里敬而已。當年的百里敬確實被她迷得七葷八素,找不到回家的路,只不過百里敬的父親設計了她,功虧一簣,還懷了個賤種大著肚子回來,我大怒之下,拍了她一掌,那知她竟然大動胎氣,便要生產,我瞧著心煩,懶得理她,等我氣消了回來,發現辛蓮已經難產而死,那個賤種根本就未下來。”
姜冬竹瞪著林清鳳,她一直認為林清鳳是狼性的,卻沒想到她竟狼成這樣,明知辛蓮快要臨盆,竟然動手打她,任一個當她是孃的女人難產且自生自滅,她根本就沒有人性,連狼性都沒有了!
林清鳳為了保命,根本不在乎姜冬竹與聞人澈的目光,像倒豆子一般,將百里霜的身世說出來:“既然辛蓮和那賤種都死了,真正的百里霜自然就死了。我便偷偷將她埋了,誰知一個月後,百里敬的死鬼老爹竟然來找我要孩子,說他們百里家的骨肉絕不能淪落在外!哈哈,多麼可笑!”
“我告訴他孩子早死了,他偏偏不信,以為我把孩子藏起來了,到處追殺我!幸虧百里敬的死鬼老爹死得早,不然,我早被他殺死了。兩年後,我卻改變主意了,尋了一個差不多的女娃,抱回到溫涼城養起來,百里家敢來要我就以掐死女娃將他們嚇退,哼哼,我教她武功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百里家殺了百里敬,讓百里敬那匹夫嚐嚐親生女兒與他作對的滋味後來主子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