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個小刺戳在裡頭,她卻硬是搞了好幾分鐘,其中還包括她故意用鑷子同時夾住花刺和斐澤的眉毛,在不停地轉著。斐澤強咬著牙才沒喊出痛來,斐老爺子就坐在不遠處盯著瞧,斐澤如果敢對斐茵發火,很可能他就要被老爺子整治了。斐茵就這樣一點點夾著斐澤臉上的花刺,有時候會故意用鑷子不小心夾到他臉上的皮或者是鬢角處的毛髮,而且必定要狠力地一次性就扯下,這樣才能讓斐澤感受到疼痛的感覺。好容易才把斐澤臉上的刺兒弄乾淨了,斐澤的身上也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了,甚是手腳都開始打顫,他當然是忍得辛苦。徐媽為他找來了熱毛巾,慢慢地敷了幾下,臉上的紅腫才算是有些好轉。 ☆、16、015 冷麵嘴賤 早飯終於擺上了桌,吃飯的時候,斐茵不停地在打著哈欠。顯然是起得太早導致的,再加上昨天半夜裡出去安頓兩條狗,她的睡眠不是很足。最開始的興奮感退去之後,身體裡的倦意立刻侵襲而來。好不容易喝了半碗粥,就直接趴倒在桌上,徐媽立刻走過來抱著她上了樓。斐老爺子的臉色依然十分暗沉,特別是當他瞧見斐茵直接睡過去的時候,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帶著幾分冷硬,看向斐澤的眼神也越發冷厲。斐澤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頓時覺得嘴裡的花捲沒有原來好吃了。“斐澤,你回老宅的第一天,竟然就敢揹著眾人,半夜出去遊蕩?你真是長了天大的膽子!你既然當不了好爸爸,茵茵就不要你管了,就把她留在老宅裡,正好有小遠在,兩個孩子待在一起也不錯。你愛滾去哪兒就滾去哪兒!”斐老爺子根本不問他去了哪裡,直接就話甩了出來。斐澤一向就是這貪玩胡鬧的性子,在老宅裡連第一個晚上都憋不住,斐老爺子也不指望能把他勸回來,早就採取了放任逐流的態度。斐澤一聽,頓時心底一喜,畢竟能甩掉斐茵這樣的包袱,以後他也能活得更自由些。可是如果把斐茵留在老宅裡,而他搬走的話,就意味著他們父女之間將很難見面,根本無法培養感情,更別提以後想著用親情做幌子,將斐茵手裡的錢財騙過來。他這麼細細一琢磨,頓時就有些拿捏不定了,臉上的表情異常糾結,眉頭緊皺。最終暗暗地咬了咬牙,似乎已經想好了。“爸,您說得這是什麼話,茵茵現在已經沒了媽媽,如果我再遠離她,對她的成長十分不利。當年我媽離開了,您不是也沒捨棄我不管嘛,當然除了後來你給我找了個大哥之外。一星期七天,我肯定得有幾天回老宅住的,並且雙休日也儘量抽出時間來,帶茵茵出去玩兒,多些親子互動的時間。您看成嗎?”斐澤乾笑了兩聲,有些討好地說出這麼些來。當然他還順帶著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斐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難得斐澤想出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你說到做到就行,我不管你來老宅幾天。雙休日裡總得有一天,得讓我在老宅裡看到你的身影,你必須帶著茵茵出去玩!否則斐家對你生意上的支援,將全部撤回!老小,你該知道有不少生意合作伙伴,都是看在我和你大哥的份兒上才找得你!”斐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碗筷,語氣極其嚴肅地說道。斐澤有些錯愕,一下子抬起頭來看向老爺子,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有什麼商業天賦,大學的日子也都是混過來的,只是喜歡那種把控金錢的感覺。所以他所開辦的公司業務,都是老爺子把國家好多的政策和大方向講給他聽過之後,他才決定的。幹了這幾年,如果當國家在某些需求,例如治理汙染等等,需要與私人企業合作,而斐澤的公司又恰恰做這方面,老爺子每回都要派著斐簫將斐澤引薦給那些人。當然作為b市副市長的斐簫,顏面極大,一般只要他帶著斐澤過去,事情就定下的差不多了。斐澤雖然是紈褲子弟,做生意也涉及到諸多方面,但是隻要是哪一個專案是與國家合作,他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很少出差錯。這也是為何他在商場上,雖然經常敗給徐謙,但是公司的收益卻絲毫沒有減少的原因。斐家能夠帶給斐澤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老爺子說出了這種話,顯然是對斐澤異常的失望,也是在給他下最後通牒。“爸,我明白了。今天這個酒席,你還是帶上我吧。我保證不給你丟人!”斐澤見老爺子如此堅定的語氣,知道自己不能再混賬地耍賴了,否則老爺子一定會立刻就讓他嚐嚐厲害的。老爺子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斐澤臉上的傷還沒好全,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今天還是別去了,臉上到處都是被花刺戳下的傷痕,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你總不能說是半夜偷溜出去,回家來被狗咬的吧?”斐老爺子的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陰沉地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走了。顧致遠也正好吃完了,斐簫了輕聲叮囑了一句:“待會兒好好和妹妹玩兒!”斐簫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餐布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