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澤就這麼站在圈外,看著他們二人親密無間地跳舞,渾身都不舒服。就連帶來的女伴兒示意他去跳舞,都一口回絕了。姓顧的這臭小子敢耍流氓,看這幅樣子是瞧上了茵茵,想得倒美!斐澤一直面色不佳,顯然對於顧致遠和斐茵的親近,感到怒火中燒。斐 茵作為今晚的主角,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得到了諸多的關注,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顧致遠,自然也成為了焦點。宴會還沒有結束,不少人就已經弄清楚了顧致遠的身 份,心底暗自猜測著這對看起來像是情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在名義上卻是堂兄妹的人,究竟私底下以何種關係相處。宴會結束之後,斐家幾人還要滿臉帶笑地和這些賓客客套幾句。賀琳走的時候,竟然先撇下了徐謙,獨自往這邊走過來。其他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老爺子也離開了。斐蕭看見她過來,自然地挑了挑眉頭,和斐清找了藉口離開。只留下斐澤父女與賀琳對峙。“茵茵,剛剛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子呢?”賀琳走近了之後,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奔主題。顯 然能讓她撇下徐謙,來找斐茵的也就是顧致遠了。一般上流圈裡的千金少爺成人禮宴會,都不會和差不多年紀的異性有太過親密的接觸,以免讓人誤會什麼,以後再 想發展感情就有些困難了。斐茵和顧致遠的表現雖然不算太過火,但是以賀琳的眼光,還是覺得有些不合時宜,她便忍不住心頭的疑惑,直接問出口。“他先去車庫開車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回老宅!”斐茵毫不在意地開口回答,即使賀琳並沒有挑明,但是斐茵也知道她口中的“男孩子”是誰。只是對於賀琳如此沉不住氣,斐茵有些驚詫。似乎這位十幾年不見的母親,自從昨天在咖啡廳見面之後,就一直對她的事情,抱著特別關注的心態。“喲,徐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十幾年不見面,怎麼忽然這麼關心我女兒!”一旁的斐澤不等斐茵開口,已經迫不及待地諷刺起來,眼眸裡嘲諷的目光,恨不得變成鐳射,直接把賀琳給弄死!賀琳一聽他這話,臉色就直接暗沉下來。她雖然想開口嘲諷斐澤,這麼多年,斐澤也沒有做好父親的職責。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雖然聽說斐澤不負責,但是具體的事情卻不知道幾件,她根本就沒有太過關注。“你們慢聊,我先走了!”外面及時響起了喇叭的聲音,斐茵正好找到了藉口,直接說了一句,便往外面走。“茵茵,茵茵!”賀琳顯然還有話說,只是斐茵根本沒有要停留的預兆。賀琳顧不得理會斐澤,提起長裙就跟上去,斐茵只有停下腳步,低聲說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們再約見面吧。今天我已經很累了,失陪!”斐茵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她的語氣禮貌而疏離,兩句話裡面連個稱呼都沒有。她剛出去,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外面,看見她的身影,顧致遠已經把車門開啟了。斐茵直接提著過長的裙襬,慢慢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了,顧致遠偏過身子,替她繫好安全帶才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就留下賀琳和斐澤看著逐漸消失的車影。既然斐茵這個主角都走了,斐澤和賀琳兩人也不想跟對方說什麼,他們在心底都認為,跟對方結婚是自己生命裡的敗筆。很快徐謙也開車過來,把賀琳接走了。看著車子走遠,斐澤才叫罵出聲:“什麼東西,二婚的也當個寶。水性楊花的性子,都遺傳給自家女兒了,這才多大,就沒羞沒臊地跟個男的勾搭!”斐澤第一句話叫罵過後,才發現這酒店裡還有收拾的服務員在,剩下的話就立刻壓低了聲音,但是話語的難聽程度依然不減。他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神色暗沉一片,雖然他自己玩兒起來沒什麼底線,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忘了,跟他湊在一起的,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斐茵坐在車裡,有些不老實。她腳上的細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是對於一個不喜歡穿高跟的人來說,每多穿一秒就是一種折磨。為此她剛坐穩,就把鞋子踢掉了,直接放到一旁。顧致遠被她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無語,偶爾瞥她一眼。斐茵正活動著腳趾,偶爾還盤起一條腿來,要不是身上被安全帶纏著,估計她這坐姿更加豪放。就算是此刻,她也把過長的裙襬撩起,全部弄到大腿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家裡穿著睡衣看電視一般悠閒。“淑女,麻煩注意點形象!”到了紅燈的地方,顧致遠剛把車子停下,就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腿,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兩邊的車窗關上了,幸好都被處理過了,根本就看不見裡面的場景,但是前面的車窗還是一覽無遺。斐茵這副模樣,可不像是剛從宴會里出來的千金小姐。“形象再差,還不是被我那沒良心的父親利用!要不是礙著斐家的顏面,我當時就把高跟鞋脫下來,朝著斐澤和林宇的臉上,一人一隻丟過去了!腳痛死了!”斐茵又想起今天的事情,不由得恨聲抱怨道。她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