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致遠丟了個不滿的眼神給她,便帶頭往前走。斐茵輕輕地聳了聳肩,也立刻轉身跟上他的腳步。食堂裡雖然地方足夠大,但是人聲嘈雜,如果在裡面吃飯,肯定是抓 心撓肺的。最後兩人將吃飯的地方選在了天台上,一般這裡是鎖上的,不過顧致遠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鑰匙,總之兩人就在天台上用餐。“夠不夠吃?”顧致遠看了一眼她的餐盒,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斐茵冷笑了幾聲,舉起飯盒湊到他面前,用筷子撥拉著餐盒裡的飯菜,送進他的盒子裡。“你在開玩笑嗎?徐媽怕你不夠吃,特地把我這個飯盒都塞得滿滿的!”斐茵沒好氣地說了幾句,便將飯盒裡的飯菜扒拉了一半下去。兩個人都有些餓了,立刻開始消滅飯盒裡的飯菜。吃完之後,顧致遠擰開一瓶水遞給了斐茵,他的手伸進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紙巾,顯然是想用來擦拭嘴角的。不過伴隨著那包紙巾一起的,竟然還有一個用粉色信紙疊成的愛心。顧致遠拿出來的時候,臉上一下子愣住了,顯然他也沒想到自己口袋裡竟會有這種東西。“啊哈,我之前一直憋著沒問,反正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原來你這是心有所屬啊!”斐茵立刻眼疾手快地搶走了那個愛心,快速地展開了。“我這可不是私拆信箋啊,當著你面兒看的,不算犯法!”斐茵害怕顧致遠過來搶回去,便立刻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讓自己和他保持著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顧少,我是高一(3)班的柏靜曦,我注意到你很久了,覺得你是一個——”斐茵輕輕捏著嗓子,發出一種十分怪異的強調,臉上的表情也比較誇張,顯然就是為了刺激顧致遠的。只是還不待她讀完,手裡的信紙已經被人搶走了。顧致遠奪回了信紙,直接撕成了四份,揉成了一團。左右看看又沒找到垃圾箱,只能冷著臉將信紙又塞回了口袋裡。斐茵看著他這樣習慣的動作,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笑出了聲。指著他還插在口袋裡的手,揚高了聲音問道:“你剛剛把信紙留在口袋裡,不會是因為沒找到垃圾桶吧?說不定都收在口袋裡好幾天了啊!”顧致遠的神色顯得越發陰沉,他指著那兩個飯盒,冷聲道:“今天該你收拾了,洗乾淨再帶回去!”丟下這句話之後,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只還剩下斐茵一個人慢吞吞地收拾飯盒和筷子,心裡頭不停地嘀咕著。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調侃他了,要不然今天的飯盒肯定是他洗。斐老爺子有時候心血來潮,會說要培養顧致遠和斐茵的動手能力,以後上大學的話,肯定要離開家的,不能連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為此老爺子手一指,當天的碗筷,肯定就是他們洗的。總共就那麼幾個碗,不值得兩個人一起洗的,為此都是輪流制。當然斐茵經常耍賴,該到她了也不洗,最後都是顧致遠洗乾淨的。這回她把顧致遠給得罪了,無論在怎麼耍賴,恐怕都不行了。正當她把飯盒拿到水池裡的時候,就看到宋慧迎面走來。宋慧的手裡也拿著飯盒,顯然是剛吃完準備洗的。她看到斐茵的時候,臉上明顯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彼此。斐茵只低著頭洗,不曾想過要理會她。倒是宋慧站到旁邊,看到她洗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飯盒,不由得挑了挑眉頭。“沒想到尊貴的大小姐,也有要洗飯盒的一天,而且還幫男朋友洗嗎?真是紆尊降貴了!”宋慧看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便毫不客氣地開口嘲諷道。她和斐茵一向都是水火不容,遇上就掐。這種敵對是無法磨滅的,從孃胎裡就帶著仇恨,誓要拼個你死我活。斐茵的手頓了一下,沁涼的水流劃過手掌,帶來幾分舒適感,似乎要驅散周圍的熱氣一般。聽著宋慧這幾句話,顯然是誤會了。以為斐茵是跟誰交往了,所以才洗的飯盒。“所以說,我這樣的金枝玉葉,卻和你讀同一所學校,你還是感恩戴德地燒高香吧!”斐茵並沒有辯解,而是非常輕蔑地甩出這兩句話,將水龍頭關上,猛地用力甩著飯盒上的水珠,和她擦身而過。☆、54 摩托跑車宋慧冷哼了幾聲,斐茵剛才甩著飯盒,還有好幾滴水珠都濺在了她的臉上。因為斐茵這個動作,宋慧心底更加怒火中燒,卻又不敢貿然上前,似乎對斐茵十分忌憚。斐茵見身後沒有了動靜,不由得勾起嘴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樣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宋慧也比原來變得沉住氣了。上完晚自習之後,學校裡到處都是匆匆回去的學生,斐茵收拾好書包,慢條斯理地走出了教室。她就站在校門外等著顧致遠,自從顧致遠上了中學有晚自習之後,司機就只負責接送還在上小學的斐茵。老爺子想要鍛鍊顧致遠,就給他買了輛電動車,自己上下學。現在兩人都有晚自習,自然是結伴而行。不過今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兩人是分開走的。顧致遠坐著斐簫的車先走了,說是讓斐茵晚上在校門口等他。而斐茵則是坐著司機的車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