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衝了過來,就看見和顧致遠他們面對面站的徐蔚然,眼眸不由得發亮。立刻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裝模作樣地走了過來,那步子邁得,好一個瀟灑的模樣。“這位可是伴娘?可真是漂——”許牧看著笑眯眯的徐蔚然,不禁要說出誇獎的話,但是漂亮這個詞又太俗氣了,完全不符合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慢慢地嚥了下去,改成了別的話:“和新娘子平分秋色啊!而且在我的眼裡,甚至比新娘子還略勝一籌!”斐茵一聽他這口無遮攔的,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徐蔚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更不是許牧以前所接觸到的萌軟的女生。同時她又感到憤怒,使勁兒踩了他一腳。這個重色忘友的傢伙,今天可是她結婚,一遇到美女竟然直接把她賣掉了。“原來這次婚禮的伴郎是個種馬,選得可真好,完全把新郎官的優秀給襯托出來了!我這個伴娘雖然跟新娘子一樣優秀,但是今天風頭全部都是新娘子的!”徐蔚然從剛才就一直打量著許牧,聽見他說那些話,連眉頭都不挑一下,輕鬆地回覆道,語氣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鄙夷。許牧正彎著腰,伸手摸著腳。畢竟斐茵今天穿著細高跟的鞋子,這麼一踩,簡直要了他的命。但是再怎樣的生理痛苦,都比不上徐蔚然這樣的口頭攻擊,他當初就怒目相視。哪知一抬頭就看見徐蔚然正在戴那朵紅花,原本在他手裡拿著的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她拿走了。許牧 開學分居兩個人在陽光下擁吻,庭院裡來的幾乎都是至親,所有人都看向這一對新人。他們自小青梅竹馬,本身都是極其優秀的人,明顯就是郎才女貌的最佳絕配。或許在外人的眼裡,他們以後會在一起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每天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是日積月累。但是幾個斐家人,卻都知道其中的艱辛。他們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順風順水,從顧致遠的出國獨自一人念大學,到他後來回國了白手起家自己創辦公司,還不能借助斐家的勢力。直到現在,他們領了結婚證,徹底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就代表他們已經透過了老爺子給的考驗,有資格將他們的戀情公佈於眾。嘴唇和嘴唇相貼,溼軟的唇瓣,他們並沒有進行多激烈的親吻,只是這般輕輕地觸碰著。接吻過後,就是要倒酒了。最前面的桌子上擺著杯子搭成的小塔,頂端只有一個杯子,顧致遠和斐茵兩人合握著一個酒瓶,慢慢地將最上面的酒杯注滿,酒水溢了出來,又很快流到下一層酒杯裡。四周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每個人去前面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酒,悠揚的音樂響起,顧致遠和斐茵已經擺好了姿勢,開始跳第一支舞。兩個人不停地轉圈,節奏把握得很好,旁邊圍觀的人都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偏偏默契十足的兩個人卻是絲毫錯誤都沒有,只是嘴角噙著笑意對視著。斐茵他們下場之後,就挑了個位置坐下來。這裡都是熟識的人,他們也不會害怕冷落了誰,更不用費盡心思去結交誰,只是悠閒地坐在位置上,並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跳舞的臺子上還是很熱鬧,斐茵輕輕地掃了一眼,竟然發現許牧和徐蔚然這兩人,勾肩搭背在舞池裡跳得正火熱。不過相比於跳舞,倒不如說兩個人在鬥舞,頗有些互不相讓的架勢。這兩人選擇的是探戈,其實徐蔚然今天穿得裙子,並不適合那麼激烈的步伐,但是或許是憑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她硬是咬著牙不讓分毫。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對視,探戈講究的就是兩位舞者身體貼得緊,但是視線從來不看向對方,每次都看向偏左的方向。他們兩人激烈的舞蹈動作,自然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少人為了讓他們盡興,都紛紛停下了舞步,撤出了圓臺。只留下他們兩人在舞池裡盡情地跳,看著沒什麼大用的花花公子,此刻認真起來,卻顯得尤為吸引人。特別是跳舞的時候,不少的動作要使力抱住舞伴,許牧竟是一點兒都不吃力,相反還做的十分到位。徐蔚然也不差,她跳舞的時候,姿勢很優美,顯然都是從小練過的,基本功很紮實。看著他們二人渾然忘我的模樣,顧致遠和斐茵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笑容。斐茵看著他們來回旋轉的身影,甚至在心底盤算著,如果許牧真是個有能耐的,把徐蔚然追回家了,到時候出禮金的話,她可得多掏一點兒,畢竟這兩人可是給她當過伴郎伴娘的。宴會結束的時候,斐茵他們這對新人,已經收到了無數的祝福了。斐澤中途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公司有事兒,跟斐茵說了一聲,便悄悄地溜走了。老爺子發現之後,也只是輕哼了一聲,忍著沒有發作。“致遠,茵茵我是交給你了。你如果對她不好,我這把老骨頭哪怕是化成了骨灰,可是也要出來找你算賬的!”老爺子拄著柺杖,看著小兩口眉眼溫和的模樣,心裡也十分的舒坦。但是該交代的話,還是必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