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見了大禹,想起了后土,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禹道:“悟空,你為何發笑?”
悟空擺手道:“此時稍後再說,我今前來,是要問問大聖國師王菩薩的事。”
大禹道:“他法力也有,神通也在,只是近千年來的事情卻一件也不記起了。”
悟空點了點頭,大聖國師王菩薩並非記憶全失,這也算萬幸了。悟空又問道:“大禹前輩可細問他前因後果?”
大禹道:“那是自然。”於是大禹娓娓道來,將大聖國師王菩薩所說鉅細無遺,轉述給悟空聽。
原來大禹當年擒了無支祁,便用如意鎖妖練將無支祁困住,交由自己後人掌管,一代代繼承下來,便到了大聖國師王菩薩手中。大聖國師王菩薩初時也是凡人,他初始居於南贍部洲,幼年時便受一個老僧點化,開始修行,他資質倒也不差,但若無奇遇,恐怕也擋不住壽元將近,期間老僧贈了他一枚延壽靈丹,這靈丹直可教人長生不老,大聖國師王菩薩由此修行無虞,足足修行了近萬年,才成就太乙金仙之身。他受老僧指點,移居至北俱蘆洲地界,在那裡與世無爭靜心修煉,漸漸被他琢磨出自無支祁身上吸取造化的手段來……
大聖國師王菩薩記憶便止於此處,後面的事再也不記得了。
悟空道:“看來事情關鍵便在後面的這些年頭。”
大禹道:“那老僧為何要刻意提拔,這事也有些蹊蹺。”悟空點點頭:“可有法子使他想起什麼?”
大禹搖了搖頭,既然連大禹等人都束手無策,悟空掂量自己這點修為,恐怕也沒什麼辦法。不過這事也不急在一時,慢慢尋找法子便是。
大禹道:“方才我進門時,你那笑容詭異,讓我心裡發虛,究竟還有何事?”
悟空道:“大禹可知道后土娘娘?”
大禹聽悟空提起后土,臉騰地一下紅了,表情極不自然,道:“你見過後土?”悟空含笑點頭道:“自然見過,后土前輩近日便來尋你,我特來告知。”
大禹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手指悟空點了兩下,又放了下去。悟空笑道:“怎的,前輩不願見她?”大禹搖搖頭,嘆道:“非是不願,實是心中有愧也!當年她阻我與神猿一系爭鬥,可謂軟硬皆施、無所不用其極,而我卻執拗非常,終於釀成大錯,現在想想,還有何臉面見她?”
悟空見上古這些人於情之道皆幼稚得可笑,於是道:“好,既如此,不見也罷,我這便去後土那裡,告訴她不必來了。”說罷起身要往外走。
大禹這邊還在猶豫,麒麟一把將悟空捉了回來,道:“悟空,莫胡鬧。”
悟空回頭問大禹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后土前輩並無怪罪你之意,你心胸若如此狹隘,真不如后土許多,有愧男兒之身啊。”
大禹受了悟空這一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道:“好罷,來就來,大不了我給她認錯。”
悟空道:“誰又沒錯過,執著於錯,才是大錯特錯!”心中卻道,這個大禹很要面子,放在後世,簡直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典範啊。
其實大禹又何嘗不想見后土,他早已立志,存了建功立業之心,要做出一番大事來彌補當年過失,然後才好重圓鴛盟,悟空一番話卻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悟空見大禹答應了此事,又加了一把火道:“依我所見,莫叫人家來尋你,還是你去上門尋她才好。后土前輩此際正在九幽之淵底,我不說只怕你也能尋得到。”
大禹道:“我自然知道。”
悟空放下此份牽掛,又道:“還有一事,這事我委實不好出面,還要操勞各位。”麒麟道:“你若客氣,那便不用說了。”
悟空道:“客氣是要的,不說卻也不行。在三界中,我曾偶然與劫殺界一九頭蟲相遇,那時不知提防,被他知道我兩重身份,這猴子身他也見過,那白衣書生他也知曉。我去尋雙頭怪魚時,便是他在看守,幸虧我隱身行事,才沒被他看穿。此人必定是我們對頭無疑,若不除了他,我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麒麟道:“除他自然容易,只是我卻不明白,他知不知曉你身份,又有何妨?”
悟空道:“伯父糊塗了,我此際明裡該是一心向佛,而那顓頊乃是齊天嶺妖群首領,這兩個身份若合二為一,豈不被人揭穿了?”
麒麟道:“好端端的取什麼經,待我齊天嶺勢大之時,直接搗上西天便罷。”
悟空心道,這話若是之前我還信幾分,如今知道了三千諸佛、無邊菩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