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該知道進退了吧?
見他神情頹然,沈連城不妨與之再解釋幾句,“原本,我們一同上過戰場,你又是我親家二兄,我跟嫂嫂的關係,也非比尋常,我也不想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可你,太執著了。”
“那你當初……”
“當初的確有過那樣的心思,但時至今日,早就沒有了。”這一回,沈連城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她笑了一下,“當沒發生過吧?你還是我親家兄長,可喚我一聲阿蠻妹妹。”
薛戎低了眸,雙唇抿成一條線,沒有做聲。
沈連城向他委身做辭,上了轎輿。
直至她的轎輿遠去,薛戎才抬起雙眸,遠遠地看了許久。是留戀、遺憾,也是懊悔莫及……
兩日過去,天子授命沈連城徹查禪兒構陷雋妃一事,在外人看來,她除了出宮一趟處理了一樁風月事,再沒有其他動靜。
皇后和李夫人皆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倒不安起來,尤其是皇后阿史那沐雲。
“她不是懷疑本殿嗎?如何也不到本殿的鳳藻宮盤問一二?”阿史那沐雲坐於高處,呷著新進貢上來的明前茶,卻是如何也喝不出個香味兒來。
相比之下,李霜兒就鎮定得多,儘管她也不解,沈連城這樣悶不作聲是為何意。
她派人關注過,沈連城那日離宮除了去了一趟陳國公府,又回了一趟太傅府,再沒去過旁的地方。而陳襄和沈括那邊,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李霜兒想了想,終於提議,“既然她無所動,那皇后殿下何不先下手為強?”
阿史那沐雲沉思了片刻,終於看向李霜兒,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這天晚上,她來到了天子的欒清殿。
天子宇文烈正在看奏則,聽聞皇后求見,不禁厭煩地皺了皺眉,吩咐趙寺人道:“就說孤王國事繁忙,打發了。”
趙寺人應聲便去做了。
阿史那沐雲一聽這話,自然知道天子有意避著自己。想到自打滅了北祁歸來,天子對自己的冷落,她不由得氣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