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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連城不知他心中已打翻了醋罈子,更是趁機提道:“若到最後,他成了你的俘虜,你可否饒他性命?”
“不可。”陳襄斷然拒絕,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當日在戰場上,被他害死的三千將士,都在等我索他性命。”
舊事重提,沈連城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想了想,還是道:“當日之事,實乃天子授意,想必他,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鬼迷心竅?”陳襄突然動了怒,鬆開抱著沈連城的雙臂,輾轉至她身側,緊看著她道:“他沒有傷害你,沒有拿你來威脅我,你就要為他說話了?跟我出生入死的三千將士,難道都該死?”
見他如此疾言厲色,沈連城方知自己觸了他的逆鱗,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說到這兒,卻是戛然而止。她根本不知,該要如何解釋。
是她太操之過急了。現在,還不是為李霽求情的時候。
她忙湊近陳襄,伸手輕撫上他的面頰,軟聲細語道:“我盡千辛萬苦,才剛尋到雍城來,可是來惹你不痛快的?不說了,不說旁人了。”
她抬起頭,主動吻了吻他的唇。
這一吻,卻勾起了陳襄心中佔有的欲i望。不容她蜻蜓點水適可而止,他就勐地扣住她的香肩,銀舌打卷,追逐了回去。
情到濃時,他便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抱著她,直奔床榻。
沈連城將臉埋在他懷裡,渾身上下溼漉漉的不著一縷,她覺得羞臊極了。
當他將她放在床榻,自行寬衣解帶時,她抓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只露了半個腦袋,羞怯道:“這大白天的……待會有人找你怎麼辦?”
“我與嬌妻數月不見,與之溫存一回也不行?”陳襄已脫得赤條條的,掀開被子便鑽上床,壓在了她身上,目光灼灼地看她。
沈連城卻是發現,他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手指拂過,她覺得好心疼。“你這身上的傷,不止十幾道了吧?”
“行軍作戰,哪有不挨刀的?”陳襄不以為意,覆上了她的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