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是自殺的……說什麼的都有!但我認為,定然不是自殺,也不是突然惡疾。此事,定與陳國公府有關。”
“定然是了。”沈如秀扶著桌案,尚有些魂不附體地坐了下來,“不然,沈阿蠻也不會讓我在生意場上對付向夫人的人。沈阿蠻他們,定然早有除掉向夫人的心思。只是,榮親王豈會容得他們殘害自己的母親?”
“榮親王不是與母親向來不和?”王崇景猜測道,“說不定此事,與他也脫不了干係!無論如何,阿秀你算是逃過一劫了。”
沈如秀點頭,如鼓的心跳,漸漸平復了。
第424章:多說無益
實際上,榮親王府傳出向夫人是突染惡疾而亡的訊息,讓很多人都不知所措。他們都看不懂,榮親王這是何意。
說他是為了按下此事,可他卻編造了“突然惡疾”這樣一個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相信的謊言。可若說他有不軌之心,他卻又沒有趁熱打鐵,將輿論的風頭指向陳國公府。
他這麼做,不僅讓沈連城和陳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讓很多為向夫人的死而不平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都在等。所有人,包括沈連城和陳襄在內,都在等。
或許,等到他辦完向夫人的喪事,逐漸就會有所行動了。
在此期間,沈連城也沒有閒著。既然向夫人死了,那被她關在內廷司的人,也不能不放了。
想到那裡頭關著的人,她是有些頭疼的。最是武成侯薛濤父子三人,讓她感覺如芒刺在背,扎得肉痛。
她命內廷司將薛濤父子放了,自己則在武成侯府等著他們回來。
她等了足有半個時辰。薛文薛戎兄弟二人回來了,卻不見薛濤。
“侯爺呢?他沒回來?”她有些意外。
“女傅怎等在我們家裡了?是來看我們吃了這麼多天的牢飯,有無消瘦些嗎?”進門時聽聞她半個時辰前就來了,薛文和薛戎便覺得驚異。薛文被關在內廷司牢獄多日,很不開心,對沈連城未曾見過時的好感與稀奇心,也都蕩然無存了。此刻見了她,他自然毫無恭順之態。
“侯爺去哪兒了?”沈連城關心的,始終卻是這件事。
薛戎上前,冷著臉也不怕告訴她,“聽聞向夫人薨逝,家尊與幾位同被關在內廷司的叔伯,急著過去最後看一眼故人的遺容。”
這麼著急,到底是戰場上結下的情意。
這些人與向夫人的情意有多深,現在就有多憎恨她這個天子女傅,還有她的夫君吧?
如是想著,沈連城的嘴角,閃現了一抹乾澀的笑。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懊惱和無奈的。
“是你殺了她?”薛戎突然鄭重其事地問,不帶一點猜疑,只是想聽她親口說說,為什麼。
在牢獄裡,他的父親已經向他講述過向夫人的事蹟了。這樣一個向夫人,不該被害了!誰知一出來就聽得她的死訊,他心裡頭是又氣又恨的。想到此事與沈連城有關,他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很失望,沈連城登上權利的頂峰,為了鞏固幼帝的位置,何時變得殺人不眨眼了?歹人好人,難道都不知區分了嗎?
沈連城看著薛戎,半晌之後方才答了他的問話,“不是我。”
“那是陳國公?”薛戎幾乎生出一絲希望來,“是他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
或許,夫唱婦隨,沈連城也不過是為陳襄辦事罷了。
“不是我,就不是我夫君。”沈連城卻道,“我與我夫君,對任何人,任何事,始終都是秉承一致的。”
“我不信。”薛戎卻又不信她的話,“如果不是你們,那為何要在這期間將我們關起來?不就是擔心行事的時候,向夫人的故友會擾亂你們的計劃嗎?”
“可我們並沒有控制所有人。”沈連城告訴他,“那天晚上,也沒有一個人前去營救向夫人。”
薛戎聽了,不禁嗤笑一聲。前頭她還說不是他們殺了向夫人,現在又說行事那天晚上的事……難道現在是與他咬文嚼字的時候嗎?
“是向夫人的計謀。”沈連城接著道,“向夫人要用自己的死,敦促榮親王繼承她的遺志。她成功了不是嗎?現在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我和我夫君了。”
“你們若沒有殺害向夫人,”薛戎突然抬高音調,“矛頭豈會指向你們?!做了就是做了,為何還要花言巧語?”
他瞪著她,瞪著的是一個自己曾經那樣高看,以為高不可攀的神人。
“沒做!”沈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