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直沒有把你當外人,你今日和大伯母說句實話,你的嫁妝是自己收著還是你母親、、、徐氏收著?”
卓惜玉雖不明白,“嫁妝是我自己收著的,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幾個鋪子和一些銀票,其他的東西都要出嫁前現買,當年娘這樣決定也是怕有人惦記著我的嫁妝,才全都換成了銀票,也好收藏。”
“那就好”董氏才鬆了口氣。
又將徐氏要買房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卓惜玉說了一遍,卓惜玉也納悶,“她哪裡來的銀子?除非是元娘給她的,可是元娘又哪裡來的銀子?莫不是、、、”
卓惜玉瞪大了眼睛看著董氏,“莫不是世子給她的銀子?”
這陣子不管什麼事,只要想到元娘,卓惜玉便會扯出世子來,想她怎麼能甘心,元娘從小到大都不如她,偏嫁的卻壓過了她。
“惜玉啊,其實你換種想法,你嫁的畢竟是叔叔,到時在侯府,元娘還要尊你一聲嬸嬸呢,你還不是壓在她上面。”董氏勸道。
卓惜玉點點頭,這些她全懂得,可將來侯爺之位是世子接,而不是自己要嫁的男人啊,這才是她最不甘心的地方。
有時,她寧願嫁過去她叫元娘嬸嬸,讓元娘當她的長輩。
待送走了董氏,語妍才敢開口,“小姐,奴婢的娘說的果然沒有錯,她們母女指不定平時私吞多少錢呢。”
原來被趕出來的馮媽媽兩口子果然進京了,不過她們也不過這幾天才尋到卓府上,身上的錢在路上被人偷了,一路上要著飯到的京城,能走到京城也算是不錯了。
至於馮媽媽的那個老實的丈夫,則在路上感了風寒而沒了,這讓馮媽媽和其女語妍把這一切全怪到了元娘母女身上。
卓惜玉心煩氣燥,還好馮媽媽適時的走了進來,“小姐,那徐氏真的要買房子?”
原來馮媽媽在外面偷聽到了那些話,只是當時董氏在也沒好進來。
“娘,怎麼辦啊?難不成真讓她們壓了小姐下去?”語妍觀察主子神情,在一旁挑釁出聲。
果然,卓惜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馮媽媽走過去,親切的拉過卓惜玉的手,“小姐,奴婢看不如現在去問問,看徐氏的錢從哪裡來的?說句不中聽的,小姐可是正八經的主子,哪裡淪得到她們當主子,要是有銀子那也是小姐的,豈能淪到她們做主。”
“若銀子是世子給的呢?我又有何辦法?”
“管是誰給的,只要進了咱們府,那就得小姐做的了主”馮媽媽又把嫡庶的道理拿了出來,“當年徐氏不過是個姨娘,元娘也不過是個庶抬嫡的小姐,眼前小姐去把銀子要來了,她們也說不出一二來,外人眼裡更是明鏡著呢,”
卓惜玉猶豫不定,其實她自知馮媽媽說的理由太過牽強,可是眼看著元娘一次次把自己壓在身下,她又是不甘心。
“娘,算了”語妍看出了幾分,對馮媽媽使了個眼神,轉而到勸道,“過不了多久二小姐便要嫁進侯府了,將來便是侯府的女主子,小姐若此時與她過不去,將來不知她在侯府會怎麼對付小姐呢,誰讓小姐命苦,如今竟然被二小姐給壓了下去呢。”
退一步,反到讓卓惜玉堅定起心來,她站起來,“走吧,母親既然來了,咱們怎麼也要過去看看才行。”
身後,馮媽媽和語妍對視一眼,暗忍下笑意。
元娘和徐氏被安排到了董氏住的望月軒東偏房裡,與董氏的院子隔著一道長廊,走兩個門,到也眼不見心不煩,互不打擾。
偏房又分前後院,元娘住在後院,徐氏則住在前院,連線的是一處小角門。
卓惜玉進來時就直接到了徐氏的屋裡,只見徐氏再也不似江南時那怯懦膽小的模樣,到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樣子,卓惜玉進來時,便端坐在榻上。
“母親”卓惜玉微微福了身子。
“坐吧”徐氏對卓惜玉態度到熱情了幾分,眼睛掃到馮媽媽身上時,冷哼一聲,“既然大小姐念著舊情留下你在身邊,以後手腳可要乾淨點,若再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可別怪我不饒你。”
卓惜玉聽了一頭的霧水,看向馮媽媽,馮媽媽臉乍青乍紅,忙應聲,卻不敢抬頭看卓惜玉,原來她來到卓府後,尋到卓惜玉並沒有說是因為偷了徐氏的東西而被趕了出來,只說徐氏陷害她,將她趕了出來。
卓惜玉聽了很生氣,說見了徐氏要當面質問一番,被馮媽媽勸了下來,只說如今在京城,還是不要讓旁人看了,到時會影響到她的名聲,自己受些委屈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