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讓裴東來沒有想到的是,蕭狂和他那群鐵桿兄弟各個也都是海量,尤其是蕭狂,簡直就是酒桶。
更讓裴東來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蕭狂從小練武,且已經摸到了暗勁巔峰的門檻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當中途喝到一半,裴東來打算利用內勁逼出酒精被蕭狂發現,結果蕭狂不依不饒,非但阻止裴東來用內勁逼出酒精。還號召冬夏會全體成員向裴東來敬酒,以示懲罰,一來二去的,裴東來頭一回享受了醉酒的滋味,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喝酒容易誤事,以後不能這樣了。”
依靠在床上,裴東來如同往常一樣回憶、總結、反省著昨天所做的一切。不禁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在他看來,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清醒。
反省過後,裴東來起床到浴室清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在別墅裡預備的運動服,如同往常一樣打算出門晨練。
嗯?
出了臥室,來到大廳。裴東來赫然發現一道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
“酒醒了?”
廚房裡,秦冬雪穿著睡衣,繫著圍裙,頭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宛如家庭主婦一般。
“嗯。”
裴東來稍顯尷尬地笑了笑。
“難得看到你喝醉。”
似是想起了裴東來昨晚不省人事的模樣,秦冬雪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酒喝多了胃裡不舒服,喝完粥再去晨練吧。”
“好。”
裴東來雖然體質遠超常人,但是畢竟昨晚喝得實在太多。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
幾分鐘後,秦冬雪將一碗白米粥端到餐桌上,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跟蘭媽學過熬粥,不過水準跟蘭媽差得遠。你就將就下吧。”
耳畔響起秦冬雪的話語,望著秦冬雪憔悴的模樣,想到自己床頭櫃上的水杯,裴東來明白秦冬雪昨晚多半一直守候在自己身旁沒睡,心中暖烘烘的,忍不住起身。伸手撫上秦冬雪的臉龐,道:“昨晚一夜沒睡吧?”
“依娜昨晚也喝得有點多,你喝得不省人事,我想睡也睡不了。”想到昨晚的情形,秦冬雪就忍不住想笑。
“昨晚關鍵和蕭狂一見如故,外加他酒量實在驚人,所以才醉成那樣,以後不會了。”裴東來苦笑一聲。
“蕭狂確實對你崇拜有加。”
秦冬雪笑了笑道:“冬夏會有他和他那些朋友的加入,等於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你和我一樣,一旦做什麼事能出十分力,絕對不出八分,而是會用盡十二分力。”裴東來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道:“這樣容易傷身。我是練武之人無所謂,你卻不同”
“沒事。”不等裴東來把話說完,秦冬雪出聲打斷。
裴東來深知秦冬雪的性子和自己相仿,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都是完美主義者,此時見自己的話被秦冬雪打斷,苦笑一聲,道:“我不是讓你放棄,也不是讓你減少精力投入,而是讓你今後加強鍛鍊——回頭我教你打《詠春拳》好了,那套拳法比較適合女人。”
“好。”
秦冬雪難得為裴東來做一件事情,自然不願意半途而廢,也不願意三心二意,眼看裴東來沒有阻止,只是讓她加強鍛鍊,當下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今天就算了。”
裴東來用食指輕輕在秦冬雪的鼻子上颳了刮,“你喝點粥上去補一覺。”
“嗯。”
感受著裴東來流露出的柔情,秦冬雪心中充斥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輕輕點了點頭,忍不住依偎在裴東來的肩頭,任由裴東來攬住她的香肩。
“依昨晚葉崢嶸的表現來看,他不會善罷甘休。”
秦冬雪將腦袋依靠在裴東來的懷中,感受著裴東來身上讓她沉醉的熟悉氣息,稍顯擔憂道:“他雖然丟掉了仕途,淪為葉家棄子,可是他父親葉禁畢竟是葉家第三代領軍人物,葉家不可能對其不管不問,除此之外,他在紅京會的那些嫡系看樣子依然對他忠心耿耿——若是他因為丟掉了仕途,無視一些東西亂來的話,會很麻煩。”
“我已讓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若是他一心求死,我不介意滿足他的願望。”裴東來淡淡一笑,笑容稍顯冰冷。
秦冬雪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不管如何,一定不能留下把柄,不能給葉家借題發揮的機會。”
“嗯。”
裴東來雖然對這點心如明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