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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門外響起:“我以為你們至少得花一個半天來跟新鮮的小俘虜呆在一塊兒,然後才有精氣神來管正事……我猜錯了?”

……是那個“大姐大”。

蠍子走進來。瑟羅非聽見喬低低地吹了聲口哨。

蠍子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海妖,最辣的那種。黑色的長卷發,精緻的眼線和翡翠一樣的眼睛,每一個表情都帶著侵略性十足的誘惑。瑟羅非覺得,要是這個女人穿著現在這身衣服——低胸高叉的黑色緊身裙,過膝的高跟牛皮靴子——踏踏踏去獨眼號的甲板上晃一圈兒,獨眼搞不好會又哭又笑、心甘情願地把船長之位讓出去。

大副不理會蠍子的嘲諷,直截了當道:“一會兒我們出去,你來看看她後腰和左腳腳心是不是分別有塊斑,淡紅色的。記住是左腳,右腳沒有。”說著,他皺了皺鼻子,對瑟羅非沒能天賦異稟長一對對稱的胎記顯得很有意見。

蠍子挑高了眉毛,神色莫名地將原本在房間裡的四人挨個兒打量過去,接著突然對瑟羅非綻出一個極其燦爛、飽含深意的笑。

艾瑪你不要亂想好嗎你究竟想到了什麼啊你們南十字的人都好可怕啊你不要笑成這個樣子朝我走過來你走開啊!qaq——瑟羅非。

“她力氣大得很,蠍子你留心。”說完這話,大副就牽著喬,跟在船長後面走出去了。

瑟羅非表示這種憂慮完全是多餘的。她正處在人生最無力的時刻……之一。

因為瑟羅非的配合,蠍子的檢查完成得十分順利。沒兩下,她就直起身來,曖昧地衝瑟羅非眨眨眼,並高聲示意外頭的人可以進來了。

“如你所料。”蠍子說。

喬聞言,把大副先生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然後對瑟羅非比了個拇指。

這就擰斷它怎麼樣——瑟羅非盯著那隻拇指想。

大副拯救了喬的拇指。他走上前來,將一個橙子塞到瑟羅非手裡:“給自己鬆綁吧,羅爾。好久不見,我是希歐,瑪格麗塔阿姨還好嗎。”

瑟羅非張大嘴,手裡下意識用力一攢。

啪嘰。

橙汁愉快地爆裂,灑了希歐大副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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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歐多爾阿倫,樓上阿倫夫婦家的獨子,那個傳說中“在外頭做生意賺大錢”的別人家孩子。

作為一個出生在單親家庭的女孩子,瑟羅非小時候經常被街邊的小流氓欺負,直到她認識了希歐。

在她的印象中,希歐從來就長著一副聰明樣兒。他們相識的時候,她還是個短腿豆丁,希歐也還沒開始抽條兒,但後者那時候已經醞釀好了一肚子壞水了。

在希歐的指導下,瑟羅非飛快地學會了【技巧:斷子絕孫】【技巧:挑撥你媽打死你】【技巧:離間】【技巧:栽贓】【技巧:五十種常用哭法】等實用生活技能,熟練之,從而漸漸達到“打得過她的人驢不過她,驢得過她的人打不過她”的出色境界。除此之外,希歐還總是能獲取一些海盜們的訊息——在哪個長得像垃圾堆的酒館後巷又有火拼了,這次打起來的是哪兩幫人,實力怎麼樣,其中哪些人慣用的招式挺適合小羅爾學一學。然後,他就會拉著她爬上跳下,最後趴在一個位置又好又安全的屋頂,開始希歐老師的日常教學。

這些都是她九歲之前的事兒。在發生了接連的大變故之後,九歲之前的記憶對她而言顯得又平淡又模糊。然而,希歐把她當自家兒子養(……)的奇妙經歷和阿倫夫婦從始至終對她們母女的照顧她卻是一直記得的。

然而,這還不是她現在心花怒放的主要原因。

“……所以,在我‘失蹤’後不久,你就開始做水活兒了,是不是?”

希歐用鼻子說了個“嗯”字。

瑟羅非簡直繃不住嘴角的弧度。她的上下嘴唇和牙齒彷彿有了自我意識一樣,瘋狂叫囂著想要遠遠地分開,在喉嚨好好發出幾聲大笑之後才肯合上——

希歐!那個鄰居家的好孩子希歐!

總體來說,瑪格麗塔和瑟羅非互為模範母女,除了在瑪格麗塔提到希歐的時候。

一段不和諧的交談通常是從這裡開始:“羅爾,親愛的,你瞧阿倫家的希歐……”

希歐能幹,穩重,有一份穩定且沒什麼危險的工作(“哦這一點是最重要的,”瑪格麗塔媽媽說)。他每個星期都會給家裡來信。他每半年至少回家兩次。他從不揹著一把大劍轟轟烈烈地走來走去。

“不說鎮上的淑女們,你哪怕和隔壁家的希歐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