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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想按著規則提升,不說我了,就提升到漢克斯那個等級吧,至少要十年。不過……”尼克看她一眼,把桌子上一直散發著濃濃果香的蛋糕推了過去,“吃蛋糕麼?”

“吃。”女劍士愉快地把福利問題放在了一邊,開始繼續折磨自己的胃袋。

尼克也拉過一把線條簡潔凌厲、卻突兀地在椅背最高處焊了一隻角海豹塑像的椅子,坐到了女劍士的旁邊。

瑟羅非一邊吃著,一邊透過那面不能更奢華的天花板望向星空。

“我要是住在這樣一個屋子裡,我一定捨不得睡。”女劍士感嘆道,“你是怎麼想出來這樣一個創意的?”

尼克長臂一伸,一隻手精準地從擺在桌子另一邊的幾十個酒瓶中抽出了三隻,動作熟稔地調起了酒:“這可不是什麼創意——我只是,嗯,這事兒承認起來真讓人有些挫敗,但是的,我只是害怕而已。我被關在能源柱裡關了二十多年,不夠通透的空間總是讓我覺得不舒服。”

瑟羅非聞言先是心疼了一瞬,接著她的心情很快變成了驚恐。

她捕捉到了一個邪惡的詞,那會讓她偉大的姐姐地位蕩然無存!

尼克在幾句話的時間裡已經調好了一杯以夜空藍為底,越往上顏色越淺,最後甚至有一層澄亮的明紅漂浮在液體表面的酒。他左手咔噠開啟不知從哪兒來的老式火機,用跳動的火苗在杯緣轉了一圈兒。

“我知道你的小腦瓜裡在想些什麼……是的,是二十多年,二,十。”他被瑟羅非臉上的表情逗笑了,把酒杯推了過去:“來,喝點兒什麼冷靜一下。”

女劍士雖然滿懷悲愴,但眼前堪稱是神奇的酒杯還是牢牢抓住了她的注意力。也不知道尼克在酒液里加了什麼,剛才被火苗灼了一圈兒後,暗藍轉淡的液體裡竟然浮現了星星點點的、只有芝麻那麼大的幾簇火苗,高低錯落地在酒杯裡幽幽漂浮著,漂亮得不得了!

……但是它真的能喝嗎。女劍士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條被烤穿了好多個洞的腸子。

她再三權衡,決定腸子犧牲地位,於是她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在能源柱裡待了二十多年?怎麼會?!我撿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那麼小!你……在那見鬼的二十多里都是有意識的麼?”

“嗯,讓我想想,這實在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兒了。”尼克修長的手指又在那堆瓶瓶罐罐裡挑揀著,開始調另一杯酒,“我的確是在差不多八歲,或者九歲?的時候被他們關進去的。我父親在我更小的時候把我賣給了那群研究瘋子,那時候長老院關於*柱核的研究已經挺有成果的了,所以他們只在我身上簡單驗證了幾個猜想,就把我丟到那堆黏糊糊的液體中,迫不及待地開始汲取我身上的能量了。”

“要使用*柱核,當然首先要保證柱核還是活著的。”談到這個話題,尼克的聲音裡有著藏不住的冷硬,“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恢復了意識。我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耳朵裡也塞滿了那些噁心的粉色的粘液,但我好像能夠‘看’到公會塔中每一層大廳的情況,雖然我的‘視野’非常模糊……那是一種挺奇妙的感覺。”

“我知道劍士公會是門檻最低、舉辦考核最頻繁的公會。每當一群穿得亂七八糟的傢伙蜂擁而來,在大廳裡歪歪扭扭地揮劍時,我就知道又一年過去了。”

身為“穿得亂七八糟並歪歪扭扭揮劍”組的一員,瑟羅非認真計劃著要往船長的枕頭下塞一顆海膽!

在把這個很有意思的小計劃提上日程後,女劍士就開始一心一意地心疼她家的小啞巴了——好吧或許是大隻一些的,無論怎樣。

“你當時怎麼就不和我說呢?我一開始就和你綁在一條繩子上啦,你瞧,能源柱是我打破的——好吧這事兒你才知道。總之,當時我要是知道這些,我肯定不會讓你陪我吃老鼠腿兒呀,沒有對街的蜂蜜蛋糕,隔壁巷子口的圓麵包我總能想方設法給你弄來。”時隔五年多,女劍士再一次找回了當家長的感覺,“我上船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了吧?你防這防那的,怎麼不乾脆直接和我說?”

黑髮的男人正細緻地搖晃著一隻高腳杯。他的手十分有力平穩,在他隱隱有著韻律的晃動下,杯子裡原本透明的酒液漸漸變成了刺目的猩紅。

屋內只點亮了一盞燈,那燈光偏偏就落進了他的眼裡。

他手上動作不停,偏過頭來看著她:“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讓你留在船上——啊抱歉,這裡的‘我’指的是另外那個傢伙——他只是存了些僥倖心理,想多過幾天能在甲板上看到你的日子。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