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救命恩人,雖說秦清對自己的印象不算太好,她也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啊,蒼天啊,大地啊,我走了什麼狗屎運,這邊大靠山李長宇剛走,這邊就給我派了個美人兒縣長,張揚越想越是得意,這一得意就有些忘形,唇角就露出了笑意。
秦清何許人物,一眼就看出這廝笑容之中暗藏深意,一定是從自己的話中覺察到了什麼,正想敲打他兩句。
張揚冷不防問道:“那藥秦書記吃了還有些效果嗎?”
秦清這個怒啊,張揚啊張揚,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跟你談工作呢,你非要把我往個人私事上引,分明是故意讓我難堪,你雖然救過我,可是也實在太猖狂了,怎麼也要分清上下級的關係啊。
秦清一張俏臉頓時轉冷,輕輕扶了扶黑框眼睛道:“沒其他事了,你可以出去了。”逐客令是表達此時不悅的最佳方式。
可惜逐客令似乎對厚顏無恥的張大官人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仍然坐在椅子上,笑眯眯望著秦清道:“秦書記,是不是做領導的想做任何事情都要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啊?我在學習班你和各位老師都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開誠佈公,可你自己好像有點言行不一啊!我這人說話直率,你可別生氣!”
秦清一雙明澈的美眸平靜無波的看著他,實際上卻恨得有些牙癢癢,這廝真是狡詐啊,他居然還厚著臉皮說自己直率,根本是打著直率的旗號故意挑戰自己忍耐的底線,而且從他的表現看,他雖然張揚,可政治上的悟性卻是不低,從自己剛才的問話似乎悟出了點什麼,她平心靜氣道:“我怎麼不夠事實求是了?”
張揚的狡猾在和秦清的交手中展露無遺,他笑眯眯道:“那些藥到底有沒有效果?”
秦清想不到這廝兜了一圈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又回到她私人的問題上,秦清將之理解為小人物的智慧,張揚指東打西,偷換概念,對付他的這種行為最好的方法就是穩坐釣魚臺,他強任他強清風繞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秦清雖然年輕,可是政治的修為卻遠非現在的張揚可比,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道:“謝謝!”一句謝謝包含了很多的意義,假如張揚是個明白人,肯定會清楚人家秦書記這是在婉轉的表明藥很有效。
張揚顯然是個明白人,可這廝又是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傢伙,聽到秦清的回答,仍然嬉皮笑臉道:“那就是有效,嗯,我就放心了。”
秦清再好的涵養心頭也不禁生出了怒氣,這廝真是混蛋啊,這種事情為什麼非得要說出來?有效怎麼了?有效也輪不到你放心啊!秦清的自控能力很好,心理上少許的波動很快就被她的理智所平復,輕聲道:“小張,沒什麼事情了……”再次逐客!
張揚一雙清朗的眼睛注視著秦清,下屬對上級的這種注視肯定要被理解為膽大妄為,可張揚就是要達到這個效果,他微笑道:“其實春陽的事情我瞭解的大都是基層問題,秦書記想了解的高層,我所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我可以安排李副市長跟秦書記見個面,他對這方面的瞭解要比我清楚得多。”
秦清已經確信,張揚已經猜到了她的下一步動向,正考慮是不是向他透**風聲的時候,張揚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聲音道:“秦書記要到我們春陽當縣長嗎?”
秦清真是服了他,什麼話都要說得這麼直白,難道不懂得政治上的規避和含蓄?她忽然感覺到跟這廝的交流很難用過去上級對下級的那一套,根本的原因在於,張揚對他不買賬。面對這種人,要重新考慮相處的方式了,話說到這個份上秦清也就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她點了點頭:“市裡剛剛決定讓我在短期內代理羅景元同志的工作,這件事你不要隨便洩露出去。”
張揚看到秦清終於對自己吐露了實話,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這樣直來直去的談話方式多好,秦書記,你說咱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吧?”
秦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除了張揚救過自己的性命外,她還真想不出自己和他直來直去的理由,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他們親密無間似的。
秦清有著女性少見的理智,從張揚屢屢挑戰她忍耐底線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出這廝是個不安分的角色,不過秦清這段時間根據自己的瞭解,也知道他的確擁有一定的能力,新任副市長李長宇是他背後的靠山,而香港富商安志遠又對他極其欣賞,難怪他在春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秦清表現出一個領導的大度和胸懷,微笑道:“以後到春陽工作還要靠你多多幫助呢。”
張揚大言不慚的點了點頭道:“沒問題,遇到什麼麻煩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