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別忘了,我是她師父,我也曾經答應過安老,要好好照顧小妖,要治好小妖,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會傾力而為。”
李信義道:“我這紫霞觀後方有個石洞,及是我平日練之所,你可以在那兒為她醫治,到時候,我就在洞外護。”
李信義練的石洞就在紫霞觀後方,石洞不過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洞,陽光可以從孔洞之中直射入內,石洞內光線很好。
張揚和安語晨來到石洞之中,張揚指了指正中那塊光滑的巨石道:“李道長平時都坐在那上邊練吧?”
李信義笑著點了點頭道:“幾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頭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時候要小心滑下來。”
張揚笑道:“人家是把牢底坐穿,道長是把石洞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洞道:“這也和道長有關?”
李信義道:“我哪有那樣的本事,這孔洞天然形成,從我在紫霞觀,就有這孔洞,它的存在有一個妙處,陽光可以從這裡投射進來,下雨的時候,雨水也會從這裡流淌而下!”李信義指了指腳下的一條石壑:“這條石壑就是經年日久雨水沖積而成。”
張揚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欣賞景緻,他微笑道:“我幫小妖打通道,勞煩道長在外面為我們護。”
李信義點了點頭,他關切的向安語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語晨當然記得每次張揚用內息為自己療傷的情景,每次療傷張揚都會損耗大量的真元,如同生病一場,安語晨實在不忍心讓他為自己冒險,她輕聲道:“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無論什麼時候離開,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張揚笑道:“你可真夠自私的,你是沒遺憾了,可我有遺憾,你到處宣揚是我的徒弟,我連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後哪能還有臉面見人呢?”
安語晨黯然道:“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你每次為我療傷都冒著巨大的風險,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延續我幾天的性命而已,為了我冒險下去,不值得。”
張揚道:“你如果就這麼死了,我會很沒面子。”
安語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漣漪,她忽然道:“我如果死了,你會傷心嗎?”
張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安語晨道:“多久?一天、一月還是一年?”
張揚低聲道:“活一天會傷心一天,活一月就會傷心一月,如果我還有大半輩子可活,我就會傷心大半輩子。”
安語晨聽到他的這番話,內心中忽然一陣感動,眼圈兒紅了,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張揚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兒再找這麼美貌孝順的女徒兒。”
安語晨啐道:“天下間最沒正形的師父就是你,說這種話,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張揚道:“別人怎麼想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當不發我是你師父。”安語晨含淚點頭。張揚伸出大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珠兒,輕聲道:“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
“我忍著!”
“療傷的時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張大官人雖然抱著治病救人的宗旨,可當著女徒弟的面說出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為難。
安語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語晨盤膝坐在巨石之上,張揚坐在她的身後,緩緩閉上了雙目,低聲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語晨雖然豁達可是在張揚的面前要脫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臉紅心跳,她咬了咬櫻唇,轉向向張揚看了一眼,卻見他雙目開始緩慢的tuo去衣服。
石洞內異常寂靜,張揚聽到安語晨的tuo衣聲,他發現有些時候聽覺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有些聲音明顯在考較著她的意志。
驅散了些許的雜念,張揚的腦海中一片空明,放定運,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體內真氣執行兩個周天之後,張揚霍然睜開雙目,右掌揚起,緩緩一掌拍向安語晨頭頂的百會。安語晨嬌軀劇震,只覺著一股極冷的氣流從頭頂透入體內。如同chi身luo體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血管在片刻之間似乎已經凝固。張揚手掌回縮,第二掌仍然拍落在安語晨頭頂的同一部位。
這一掌傳來的氣流卻極其灼熱,一冷一熱,讓安語晨周身的血脈一縮一漲,頭顱如同要內部裂開,痛得她臉色蒼白,緊咬櫻唇,額頭冷汗已經簌簌而落。
張揚出手極快,他取出金針,閃電般安語晨的後頂,金針刺入之時內息同時送入,緊接著利用金針接連刺入強間、腦戶、風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