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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直言道:“晏相,看著本宮,可是想到卿玦?”

提到卿玦,晏亭頃刻清醒,錯愕的抬頭,對上了陸姒嬋淺笑著的臉,尷尬的輕咳,陸姒嬋既然看穿了她,她也不好在明人面前裝糊塗,點頭應道:“對,本相與姬將軍相交甚好,對其私事頗為了解,如今見了王后娘娘,自然而然便想起了姬將軍。”

既然話已出口,便不再遮遮掩掩,對於信常侯,晏亭冷言譏諷之後,直接視而不見,而對於陸姒嬋,總還算有幾分顧忌,倒也收了收性子,卻並不表示她會全然隱藏自己的不滿。

對於晏亭這樣的態度,陸姒嬋不怒反笑,甚是愉悅的開口道:“晏相真心實意惦念著絕兒,本宮自然歡喜,晏相也不必感覺好奇,絕兒乃本宮之子,此非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番直白令晏亭瞠目結舌,老半天才尋回自己的聲音,小聲說道:“王后娘娘尋本相來此,究竟意欲何為?”

陸姒嬋由先前侍靠在軟榻之上,改為坐直了身子,目光清澈,正視著晏亭道:“本宮希望晏相帶他走,作為回報,本宮可答應晏相任何要求—— 包括堰國鎮國寶鼎與國璽。”

這樣一個要求,較之先前陸姒嬋直接承認她是卿玦的母親更令晏亭震驚。陸姒嬋畢竟是堰國王后,且堰惠王百般寵愛全放在她身上,又據可靠訊息稱,堰國大業,有相當一部分是經過陸姒嬋指點的,這樣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不可不防,竟直言丟擲自己守護了許多年的堰國國璽和鎮國寶鼎,誰能保證陸姒嬋不是在試探自己,待到自己承認對堰國有興趣,她會直接翻臉,藉故扣住自己,央軍主帥此時正在堰國大殿之內,扣住他們幾人,藉以要挾睿王,總也是個拖延的辦法。

晏亭心中做了一番計較之後,臉上堆出了場面上的笑,朗然出聲道:“王后娘娘當真是個親切的人,竟同晚輩說這樣的笑話,姬將軍自然是要和晚輩一同回返的,這本不必王后娘娘格外要求。”

對於晏亭迂迴應對著自己,陸姒嬋並不介意,任何一個以謀略上位的權臣在聽過她這番說辭之後,皆會在心中做個比較,晏亭不信她,合情合理,可是,她卻是真心實意的要求著,何況,堰惠王的身子每況愈下,前幾日她偷偷問過御醫,即便堰惠王再悉心調理,也不會有太長的壽命,他當年力克眾異將她這樣一個女子帶入王宮,隨後又扶她為後,她也傾盡一生的心血報他之恩,堰惠王實無長才,若非有她相助,想必早已在二十年前便被謀害,她還他二十年權勢,大恩以報,如今,該是償還當初對自己兒子的虧欠了。

回頭望一生坎珂,如今只淡淡憑弔,信常侯她已見了,或許他對她當真有愛,可惜,從他對她放手的那一瞬,一切便成為過去,當初傾心所愛的男人已故去多年,如今他的子嗣也同當年的他一般風姿優雅,生命便是這樣往復交替,看開了,倒也灑然,並不急於解釋自己的目的,只像先前一般閒話家常的同晏亭說著些看似平淡的瑣事,“許多年前,本宮也是個尋常的女子,如今想來,那個時候倒是當真幸福,遇上了個心儀的男子,心心念念全是他,不知其已心有所屬,幻想著可以與他永結連理,這麼多年,想到那時的心境,還是覺得懷念,活得久了,倒也明白,這世上許多事情勉強不來,尤其是感情,你我皆是明白人,不必遮遮掩掩,這些年本宮雖未曾與絕兒相見,但對他的一切皆瞭然於胸,雖不想承認,可那此事實終究還得面對,卿玦的腦子有些微的病態,他的認知裡只有那麼幾個人存在,且一旦認定的東西。便一**法更改。他雖登大央大將軍之職,但他這樣的個性,在那樣的高位上,早晚會遭遇滅頂之災,晏相也為謀臣,這點道理,自是不必本宮深言。”

晏亭垂首不語,且不說陸姒嬋此番說法究竟有何種算計,有一點她說得是不錯的,那便是卿玦當真不適合在那樣的位置,不遠說,單是戰勝西申凱旋之後,觀睿王態度便可知,他早晚不會容下卿玦,輕輕嘆息,卿玦是她心底無法啟齒的舊傷。

陸姒嬋稍事默聲,看著晏亭臉上的表情變化,半晌之後,自軟榻一

角拿出一方錦盒遞給晏亭,輕聲道:“此乃堰國虎符,如今本宮將它親自交於晏相手中,晏相該明白如何用它。”

晏亭看著陸姒嬋手中的錦盒,她實在不敢想象事情會是這樣的轉變,並不伸手去接那錦盒,只是眯著眼看著陸姒嬋,鎮定道:“本相併未應下王后娘娘任何要求,娘娘便將這等重要之物交到本相手中,實不妥當,娘娘不怕本相將這虎符私吞了去,卻不與姬將軍分享?”

陸姒嬋微微挑高了下巴,成竹在胸道:“本宮今日既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