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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沒什麼,你家將軍答應娶本姑娘了,本姑娘一高興,就叫了起來。”

一席話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卿玦。

衛都震驚過後灑然笑道:“恭喜將軍了。”

晏亭聽見衛都的聲音之後才回神,也跟著笑道:“恭喜姬將軍。”

卿玦抬眼看了晏亭臉上的笑,攥緊的手指指甲陷入了手心——生疼,臉上卻還要維持著笑,看似平靜道:“多謝上大夫。”

看著卿玦的笑,晏亭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下去,聲音很小,卿玦卻能聽得清楚:“不會再出現邊城的千金了,哼!”

卿玦一愣,晏亭隨即轉身離開了卿玦的營帳,衛都幾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也跟著離開了。

萱草雅一連出現了三天,晏亭沒白沒黑的躲在睿王賜的那輛馬車裡不出來,第四天午休的時候,卿玦得了個閒,卻依舊亂著心思,屏退左右,沿著一條清澈的溪流向上而行。

本事信步的灑然,卻不想載了心思後變成了漫無目的的遊走,卻在轉了個大彎之後,於林子的盡頭看見了負手而立的淡紫色身影,卿玦心頭一動,遲疑之間,蒼雙鶴轉過身來,對著它淡淡的笑道:“鶴在此候著姬將軍許久了。”

聽見蒼雙鶴的話令卿玦有些惶恐,忙出聲應道:“先生莫要折殺卿玦。”

蒼雙鶴搖頭輕笑:“這是你應該得的,與折殺之說本無干系,不過你自己該清楚,不日將入陳縣,身為主帥,若心思不定,極易害人害己。”

卿玦垂了頭,輕聲道:“卿玦明白。”

半晌復又輕緩的出聲,“先生,卿玦可以請教個問題嗎?”

蒼雙鶴笑應:“說。”

卿玦憂鬱片刻後出聲道:“若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換做先生該怎麼辦?”

蒼雙鶴抬了眸掃了一眼卿玦的落寞,朗然道:“若當真心動,便不會有鶴不該愛的人。”

卿玦遲疑了片刻:“可是這世上有那麼許多痴男怨女,有千百個不可在一起的理由!”

蒼雙鶴依舊灑然:“鶴只信事在人為。”

“可若那是不被世俗見容的愛呢?”

“世俗為何物;可換吃,還是換喝,鶴只知道,若當真有情,便不會在意一切。”

說到這裡,正視著卿玦一字一頓道:“即便他與鶴皆為男子。”

第一百零二章 男女授受不親

“世俗為何物,可換吃,還是換喝,鶴只知道,若當真有情,便不會在意一切。即便他與鶴皆為男子。”

蒼雙鶴那番話在卿玦耳畔久久迴盪,知道翌日破曉,卿玦的心才隨著冉冉升起的朝陽而透了亮,莞爾輕笑,是啊,只要真心的喜歡上了,世俗又是何物,不過是套住自己一生不幸的枷鎖罷了!

秋意更濃了,山間的清晨籠著霧氣,人在霧中行,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老早就起了身,抱著肩膀倚在撐著營帳的一根樑柱前,此處正對著晏亭的營帳出口——他想讓晏亭出門口第一個便瞧見自己。

晏亭似乎還未起來,萱草雅卻比平日來的早了許多,臉上也沒了那等見到他之後總也泛著傻氣的笑,近了才看清,她的眼眶紅紅的,似乎將將哭過。

卿玦拿眼偷偷地瞄著晏亭的營帳,淡笑著問道:“萱姑娘這是怎麼了?”

看著卿玦柔和的笑,萱草雅突然嚎啕了起來,“卿玦,你能不能抱抱我?”

卿玦一愣,不解道:“怎麼了?”

萱草雅抽抽噎噎的哭道:“他死去整整四年了!”

收回了偷瞄著晏亭營帳口的視線,看著萱草雅一臉的傷痛,卿玦略帶關懷的問道:“誰死了?”

猛的裝進卿玦的懷中,額頭抵著卿玦的肩膀,雙手繞著卿玦的腰身,邊哭邊喃喃道:“我這輩子最親的人,他死了,四年前,被那個男人害死了,我恨他,恨他,好恨好恨他……”

聲聲淒厲,卿玦收回了剛才欲推開萱草雅的手,卻也不抱她,只是任她抱著嗚咽。

先前他等著晏亭,不見晏亭出來,此刻害怕對面的營帳有動靜,可晏亭卻挑了簾子,探出了頭來……

睡夢中似乎聽見女子低低沉沉的哭泣聲,晏亭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晏亭才發覺並不是自己在做夢,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起身之後直奔著營帳口來了,可看清眼前抱在一起的卿玦和萱草雅之後,錯愕的瞪大了眼。

瞭然母親盈姬死亡的真相,接著又遭遇弱水因自己而慘死,本以為徹骨的痛過之後,就可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