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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晏亭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好”字,再然後,卿玦繞過晏亭的身子,擦肩,錯過!

沒有回頭去看卿玦決絕的背影,晏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半晌才喃喃的說了句:“原來他不喜歡我了。”

眼圈有些酸澀,伸手揉了揉,喃喃道:“沒眼淚的。”

再然後苦笑的離開了卿玦的營前,卿玦只是不喜歡男人而已——晏亭如是告訴自己。

又平淡了兩日,曾勝乙送恬歌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方,確定恬歌可以自己尋找出路之後,才由烏驪馬載著他,沿著原路返回,會那麼做,只是因為對晏亭的承諾,而且恬歌也不會讓晏亭尋到,這點有先前晏亭那些恐嚇,曾勝乙不必擔心,恬歌這個女人活得小心著呢。

烏驪馬乃千里馬,送恬歌離開,那個女人嬌柔著呢,經不得顛簸,後來不得不僱了輛馬車給她,可回來卻是不同,只載著他一個人,一天就能追上大隊人馬,待到確定離大軍只差十幾裡之後,曾勝乙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兒,放開了烏驪馬,讓它自己去尋食,他靠在溪邊一棵大樹邊蓋著斗笠小憩去了。

也才將將有了睡意,朦朧間似乎察覺到周邊有人,猛的睜開了眼,伸手掀起了斗笠,才抓緊玉首劍打眼望去,卻原來對面有個女子,見他掀起了斗笠,猛的站起了身子,曾勝乙一愣,細端量了此女。

先看容貌,瓜子樣臉型,冰肌粉腮,黛眉挺鼻,琥珀色瞳子似貓兒般靈動,紅豔的唇,褐色的長卷發,高挑豐滿,再看裝扮,翠玉額飾,秀蘭短裙,青蓮色幕離,腰懸翠玉長蕭,背上揹著一隻二尺長的牛皮簡筒,是個極其明豔的美女,不過但看輪廓和裝扮,較之中土女子更深刻上幾分,她一手執筆,一手託著個狹長的木板,上面鋪著卷帛畫。

那女子見曾勝乙瞪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綻開一抹灑然的笑,脆聲道:“你醒了?”

曾勝乙輕哼一聲:“當然,難不成我做夢瞧著你不成,你在幹什麼?”

女子垮了臉,十分失望道:“那就畫不成了!”

聽這話曾勝乙更不明白了,板著臉問道:“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在此是何居心?”

卻不想瞧見曾勝乙變了臉色,那女子非但不怕,反倒咯咯的笑了起來,“我在畫畫,畫是我畫的,拿走要給錢,高興天價,不高興無價。”

曾勝乙又是一呆,不解道:“啥?”

女子丟開了手中的木板,捲了身前的繡球包,慢慢的向後挪著身子,待到確定曾勝乙不會撲上來之後,才揚聲高笑道:“畫的是你。”

在曾勝乙未曾反應過來之前,跳上身邊一匹白鼻樑棗紅馬,絕塵而去。

曾勝乙錯愕的瞪著那匹棗紅馬,皮質尾箱的馬鞍,脖子上掛著三隻銀鈴,尾巴被編成了辮子用紅繩綁著,馬鞍上鋪著鵝毛軟墊,鞍子的一側掛著個五口褡褳和一個繡球包,另一側一隻碩大的繪著一株萱草魚皮水囊,耳邊還有那女子脆生生的歡快喊聲:“我會飛,你追不上我!”

烏驪馬打著響鼻靠了過來,曾勝乙伸手拍拍馬背,撇嘴道:“瞧見沒,那棗紅色的姑娘馱了那麼多物事兒,跑的像風一樣快,再瞧瞧你,一個高大壯實的好兒郎,讓你多馱個人,就藏心眼,實在比不得人家姑娘強。”

烏驪馬似乎聽得懂曾勝乙的抱怨般,響鼻聲更大,引得曾勝乙伸出小指挖著耳朵道:“小聲點,不然賣你去拉車。”

嘶鳴一聲,烏驪馬掉了頭向一邊走去,曾勝乙正色道:“好了,該回去了。”

聽見曾勝乙正了聲,烏驪馬又轉過了頭,待到曾勝乙翻上馬背,快速的向大軍離去的方向衝去,似乎這馬當真懂事一般,速度較之先前還要快上了許多,曾勝乙坐在馬背上偷笑,這馬他實在打心底裡喜歡著,——可是這馬也是晏亭送他的,這便是恩情!

天黑之前 與大軍會合,曾勝乙尋了晏亭報備了恬歌的情況,並告之恬歌去的地方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晏亭看著曾勝乙的眼睛,知道他沒騙她,笑道:“辛苦了。”

看著晏亭的笑,聽著她如往常一般略沙啞的嗓音說著“辛苦了”,曾勝乙竟覺得有久違的感動,歡喜的退了出去。

出了門走出不多遠竟遇上了雷心子,心中的感動一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是深深地虧欠,有些無法面對雷心子的感覺。

雷心子偏著頭盯著曾勝乙,半晌後伸手指著他笑道:“好多日子沒瞧見你了,你去哪裡了,我便說你在軍營中麼,他們都說你走了,這次瞧他們還怎麼說。”

曾勝乙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