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想要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壞的那一面總是躍入他的眼簾。
他覺得失意了,關在房間裡不出去。
尚書大人也不理他,繼續自己的風流瀟灑。
直到那一封信的到來。
沈白也不知道陸將軍是如何知曉自己的江湖身份的,但是接到這封信他心裡還是很激動的。他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決定去將軍府一探究竟。
那天,他看到了那個女孩,那個令他心旌搖盪的姑娘。
可是,她的眼裡藏滿了悲傷,還有恐懼。
心裡說不出的心疼,他還是沒有說話。
於是,那個女孩便和他開起了玩笑。
開玩笑好嗎?雖然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白,身上是有那種抵擋不住的書生氣質,但是,自己確實是一表人才好嗎?什麼叫做白面書生啊,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懂事!
不過自己心裡是很開心的吧!她沒事,自己也可以有藉口和她在一起!
日子輪迴,她學東西很快。這並不是說她如何聰明,而是她能吃苦。
她的師父不止一個,每個人給她交代的任務,她都會盡力完成。
有時候看她一邊蹲著馬步一邊寫字,確實是蠻喜感的!
他的心裡也失落落的,她這麼努力,是不會想要依靠任何人的吧!那個任何人裡面,也有自己吧!
於是,就這樣,將自己的情緒深深藏起,轉而將自己的所學都儘量教給她。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她,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也是一種幸福吧!
至少她還活著,還活得很開心。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門外飄走的倩影,苦笑了一笑。
簫聲響起,吹奏的是自己的情緒。
陸司音在夜色的狂奔,聽到那寂寞的簫聲,心裡一頓!
她不知道沈白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他只是開玩笑的!因為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情緒。
想到這裡,她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呢?怎麼會為別人的玩笑而感染自己的情緒?或許,是自己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吧?不就是一個端陽花會嗎?似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屋裡,鑽進被窩裡睡了。
第二天一早,陸司音一睜開雙眼,就看見雙兒端著洗漱用具立在床前。
陸司音十分好奇,“雙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早啊?”
雙兒笑了,“小姐,還說早呢,七皇子都已經在大廳裡等著你了。老爺說要將你叫醒,以免七皇子久等。七皇子說,不了,不能因為他,就打擾了你休息,所以老爺就讓奴婢來你屋子等你醒來!小姐,你可別讓七皇子久等哦!”
陸司音聽了她文鄒鄒的話,笑了,“你這個小賤蹄子,竟敢消遣你家小姐!什麼奴不奴婢的啊,聽起來怪彆扭的!”
雙兒正了顏色,“小姐,這裡可是京城,雖然咱們陸府人丁稀少,但是萬萬不能失了規矩讓人家笑話!”
陸司音見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大有感觸,但是面上還是做出一副不耐煩地模樣,“罷了罷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配合你就是了!”
雙兒見她這個樣子,於是笑著逗她,“小姐是否覺得委屈?雙兒給你講個笑話,可好?”
陸司音愣了,“雙兒,你還是雙兒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雙兒繼續配合她道,“小姐,小姐,你怎麼呢?我是雙兒啊,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小姐,你不要嚇雙兒好嗎?”
說完,她們兩個都笑了。
房間裡旖旎著少女的笑聲,初夏的清晨空氣裡瀰漫著脂粉的味道。
陸司音給自己臉上撲了一層粉,靜靜地看著銅鏡中那女孩。
銅鏡泛出昏黃的光,少女的臉有一點朦朧。
陸司音輕輕地替自己描著眉,看雙兒替自己綰好的髮髻。
她輕輕地蘸了一下盒子,用手給自己的唇上了一抹紅。
妝罷,陸司音洗了洗手,穿上了雙兒準備的衣服。
那是一襲嫩綠,與初夏相配的顏色。溫潤的熱裡,顯示出少女的活力與清涼。
不僅可以襯出少女的雪膚花貌,更給她添了一絲活力。
陸司音在鏡子前轉了轉,心裡很滿意自己今天的搭配。於是,她搭著雙兒的手,盈盈地往大廳走去。
還沒進門,李牧就覺得一道光閃了過來,自己情不自禁的用手擋了擋眼,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