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祭出了法器,環繞周身,凝神注視著包圍圈中的黑甲,一旦出現異常,三人將立即出手。
而讓陸正感到奇怪的是,黑甲與道門諸位高人鬥法分明就在眼前,但不知為何,神識感應之中的他們卻並非在眼前,而是在極遠之地,與羽化臺之間隔著千里之遙。
身前不遠處,萬里紅雲正仰頭注視天空之中的鬥法,陸正走過去問道:“多謝萬里宗主的丹藥,這把黑刀為什麼這麼厲害,這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他?”
萬里紅雲全神貫注的觀看鬥法,隨口答道:“佛祖是什麼境界,他煉製的法器必然帶著諸緣不及的特性,不然怎麼可能讓他從太極陣中逃出來……咦,你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這一枚至陽丹的藥力至少得消化三天呢?”說著,拉起陸正的手凝神細感,發現那一枚至陽丹的藥力已經全部被陸正消化了,不由嘖嘖稱奇。
陸正又向萬里紅雲問起剛才那百丈刀影,原來就在剛才那刀影出現之後,地宗宗主含弘光當即丟擲了地衡,施展移轉地氣的妙用,頓時將黑甲和玄都山之間拉開了千里之遠,這樣一來那一道百丈刀氣雖然斬下。卻是斬落在了千里之外,自然無法傷及玄都山。而同時,陰陽八派的宗主眼見地宗宗主已經出手,也紛紛祭出了法器攻向了黑甲。頓時將黑甲包圍了起來。
道門之人幾乎都是存了同樣的心思,這黑甲留不得,以他的修為和城府,若是放走了他,必然是縱虎歸山。日後必成修行界大害!因此,即便剛才荒未央曾經答應只要他破了太極陣,就放他離開,但是現在荒未央沉思入定,眾人仍是不惜讓荒未央毀誓,也要將黑甲斬殺!
萬里紅雲又道:“剛才你被刀意所傷,我是特別留下來照看你的,現在我得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將這妖物滅了。你留在這羽化臺上不安全,還是進去道祖殿裡避一避吧!”說完。立即化作一道紅光投身虛空而去,與淵無咎等三人一起包圍戰團。
而淵無咎等三人似乎也是在等待萬里紅雲一般,就在萬里紅雲來到的剎那,一直懸掛在淵無咎身後頭頂的天鏡嗡然作響,淵無咎大喝一聲:“天鏡,開!”
天鏡陡然向外射出一道光芒,而這道光芒所投射之處,並非一片虛空,而是含弘光的神器地衡。就在淵無咎喝出那一聲的剎那,含弘光當即御使地衡翻轉豎起。地衡在虛空之中迎風而長,變大了數十倍,猶如一扇豎立的金色巨門,而隨著天鏡之中射出的光芒投射其上。地衡上的玄奧紋路竟然開始從黃金板上游離出來,在虛空之中蔓延出一道一道山水痕跡,而這些漸漸遍佈虛空之中,出現在了天空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出現在了黑甲與眾位道門高人鬥法之處。
那玄妙無比的山水痕跡彷彿不受任何法力的干擾,就這麼毫無阻礙的直接進入了水火風雷集聚之地。和那黑刀發出的黑色波紋絞在了一起。黑色波紋能夠擋開所有的法力,但是對這些山水痕跡卻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被這些山水痕跡融合在了一塊。
黑甲見狀,心知不妙,一手牽住霓晚,上下各自劈出三道,黑掃的刀光逼退了道門之人,黑甲轉頭對霓晚道:“我們會死,怕不怕!”
霓晚目光堅定無比:“死在你懷裡就好!”
黑甲哈哈大笑:“哈哈,傻小妞,我怎麼會讓你死呢!”說完這句,他自己也是一愣,自己怎麼叫霓晚小妞,這個稱呼怎麼那麼熟悉,但又是那麼陌生,他脫口而出道:“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霓晚還沒回答,突然那糾纏在黑色波紋之中的山水痕跡忽然亮了起來,玄奧的山水痕跡從黑色波紋之中紛紛剝離出來,在黑色波紋內部形成了重重疊疊的山水虛影,而就在這山水虛影之中,忽然有日月齊生,爆發無比強烈的光芒!
“不好!”黑甲大喝一聲,將霓晚往身後一扯,自己迎面向那日月衝了過去,但就在他身形剛剛搶出的剎那,突然日月一合,一股極強的衝擊之力向他襲來。黑甲雙目之中陡然射出兇悍之意,雙手握緊黑刀,猛力向這這股衝擊之力劈去,刀影斬落,頓時將之劈成了兩半仍不停止,繼續向合璧的日月劈下。
日月被逼雙分,刀影從中滑落,日月又向左右各自奔行。黑甲瞅準左邊的紅日,正提刀要劈,紅日一閃,化作一器一人,天鏡和萬里紅雲各自分開。隨著萬里紅雲的身影離開天鏡,陣外淵無咎大喝:“三生跡,往事蹤,攝!”
天鏡猛然一震,鏡面陡然變大數倍,內中顯化出黑甲的面容,黑甲一件,心神一陣恍惚,愣在那兒,一時竟不知抵抗。鏡子之中的他,額生雙角,面目陰冷,竟讓他自己看的是如此的陌生,黑甲大喝:“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