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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物。至於為何選中此人,恐怕只有比老夫修為更高的人才能領會其中的深意。”

白公公沉吟了一會兒,道:“若他知道自己無法修行,不知能否影響墨先生您的教主大事。”

“修行法門千奇百種,這個倒是不必擔心。”墨殊風輕雲淡地說:“你忘了?我們截宗還有那個法門。”

聽到“那個法門”的時候,白公公突然望向墨殊的一條胳膊,低聲沉吟道:

“那個法門的確很特別,截宗之所以能與闡宗不相伯仲,就是因為有那個法門。不過憑他的資質……”

白公公戛然而止,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墨殊隱藏在面具後面的嘴角微微上揚,接著他的話頭,說道:

“憑他的資質試上一試,沒準兒會很有趣……”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一齊望向蘇季休息的房間,只見那窗前的油燈還亮著。

第三十四章 兩條路

蘇季徹夜未眠,兩顆眼球佈滿斑駁的血絲,滿腦袋想得都是墨殊那隻顫抖的木拳頭。儘管現在不知道結果,但憑青靈廟裡辟穀修煉的失敗經歷,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整整一夜的輾轉反側,讓他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在意那個結果。

他一直覺得凡人有凡人的樂趣,不必強求長生得道。那些木訥的修士原本一向是他鄙視的物件,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內心深處,也許只是嫉妒他們的天賦罷了……

就這樣一直想到天亮,他實在疲累到極點,終於還是睡了。

然而,還沒睡一個時辰,他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推開窗子,只見天上紅日當頭,似乎已到了該吃午飯的時辰。

窗外的青衣道士紛紛向一棟閣樓湧去,密集的人流如潮水一般。

辟穀修煉之人必不會是去吃午飯,那這些人為何要走得這麼急?

那密如潮水的人流之中,佇立著一位老婦的身影。她像一塊孤單的礁石,將那人流一分為二,那場面很是壯觀。

蘇季定睛一看,只見那老婦身子是人,臉卻是貓,詭異的模樣令人毛骨悚然,難怪會讓這麼多人敬而遠之。對於那貓臉老婦,蘇季並不陌生,記得幾天前她還來旋靈閣送過禮。那時她懷裡抱著一隻人臉貓,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竟是孤身一人前來。

她來這裡做什麼?

帶著十分的好奇,蘇季整理了準備下去看個究竟,剛一開門,只見墨殊迎面走了過來。木手上拿著一片獸骨,上面纏著一根喜慶的紅絲帶。還沒等蘇季發問,墨殊便先開口道:

“姜贏遣使送來請帖,說申候尚有一線生機,特邀二十五位截教元老,攜家眷,共赴下個月初九的重陽盛宴。”

蘇季接過信,看了看,說:“明裡說是要為申候祈福,暗裡想必是要把截教主之事做個了斷。”

“閣主與老夫所見略同。該來的總是會來。旋靈閣主也在截教元老之列,到時您的家眷也會到場。”

“家眷?”

蘇季想起沐靈雨,不禁發出一陣不以為然的苦笑。

他轉頭看向窗外,只見那貓臉老婦扭動了一下脖子,似乎發出“喵”的一聲,像是在說什麼。在她對面,好像有人正在與她寒暄。陽光穿過那個有些透明的身體,顯出一個淡淡的人影。

蘇季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公公。

“……白公公的身體似乎異於常人。”蘇季沉吟著。

墨殊解釋道:“那是痿陽之體的男子辟穀期時獨有的特徵。白公公的修為雖比不過四位玄清二境的四位祭司,但若真動起手來,只怕要平分秋色。”

窗外,白公公弓著身子,目送貓臉老婦離開,舉手投足甚是謙卑,完全看不出一個修士的孤傲,讓人覺得高深莫測。蘇季轉念一想,沐靈雨是純陰之體,那她的玄清二境,是否也能與玄清三境的高人平分秋色?

他詢問墨殊道:“若一個玄清二境純陰女子與閣下切磋,墨先生會如何招架?”

墨殊沉默了一會兒,說:“屬陰的功法在純陰體質的人面前,威力都會消減,唯有痿陽之體可以匹敵。”

蘇季試探著又問:“痿陽之體也被稱為男人中的純陰之體,不過相傳純陰之體的男人遠比女人還要珍貴稀少。”

墨殊略顯得意地笑道:“老夫不才,正是男人中的純陰之體。”

蘇季恍然大悟,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墨殊和白公公都是痿陽之體。這種體制的男人一般都是童子之身,而且絕不會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