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趣……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我兩次。”
蘇季並非沒有慾望的聖人,只是作為一個沒有修為的人要在修士之間周旋,不得不時刻保持謹慎,尤其面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每一根神經都始終保持著緊繃狀態。他微笑著看向黎如魅,一本正經地說:
“近日來多謝指點。天已不早,我想是時候該說道別了。”
黎如魅沉默一會兒,眉頭舒展開來,嘆道:
“算了,硬來也無趣。不過你要記住,你早晚是我的人!”
蘇季還是首次從一個女人嘴裡聽見如此霸道的話語,不禁有點肅然起敬的感覺。
黎如魅剛走,蘇季立刻將目光轉向剛才那片密林。
然而,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密林中空無一人。
第一百一十章 必有我師
蘇季在淨蓮洞府修煉已有半個月。其間收益良多。
然而,並不是每一位師父都會傳授有用的東西,比如第三週的黃眉道人。
黃眉道人的功法都需要玄清氣,沒有可以交給蘇季的法門。他心想與其空耗七天,不如找點樂子。
一週七天,他每天都會弄來幾罈美酒。碰巧他和蘇季一樣,也是個酒鬼。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連連大醉七天。蘇季覺得最痛快的就是這一週,儘管什麼都沒學到。
黃眉道人走後,姜贏來了。
蘇季感覺姜贏是七個師父中最弱的一位,卻是令他感到最危險的一位。
第四周,姜贏把自己父親的弱點全部透露給蘇季,並共同探討對敵策略。透過談話,蘇季發現姜贏的城府之深,手段之毒,照比姜玄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季甚至覺得,如果姜贏之前不是對父親愛戴敬重,且先天患有頑疾,想必截教主之位早就非他莫屬。
姜贏臨走前教給蘇季一種名為“上玄裂隙”的法門。每次姜贏出現的時候,都會憑空劃開一道縫隙,從裡面走出,用的正是這個法門。
上玄裂隙是一種用來隱匿蹤跡的截教秘傳,適合修為較弱的人。道行高深的人雖也能使用,但由於自身氣息較強,隱藏起來更加困難,時間也相對較短。對於蘇季來說,這是很實用的一招,不但能用來竊聽,還能用來逃命。
第五週,四臂賭鬼來了。
自從玲瓏塔獄出來以後,四臂賭鬼身上的功法基本忘得差不多。這段日子他和蘇季聊了一些關於賭博的事,使得蘇季對賭這件事,有了新的認識。
很多人痛恨賭,但它依舊存在千百年沒有消失。因為“賭”字拆開,“貝幣”的“貝”,旁邊是一個“者”。貝是錢,者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賭,無論哪個國家,哪個時代。
四臂賭鬼和許多賭徒的經歷大同小異,無非是好奇,貪婪,瘋狂,沮喪,絕望……
蘇季之前從沒仔細研究過賭這個東西。
賭是什麼?
六面骰子?骨牌?
四臂賭鬼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他眼中的世界根本就沒有賭徒,亦或是每個人都是賭徒。他認為賭是一種博弈,與形式無關,只要有賭博的心態,一切都可以成為賭博的工具,每天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賭。
賭是人內心深處的慾望,是每個人天生的本能。它起源於人對未來的不確定。任何賭具都只是讓人的慾望變成實體化的一種方式,每個人的一生當中都會賭。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存在於一場賭局之中。
這個賭局就是由人組成的紅塵世界。每個人只要活著,賭就會如影隨形,直到離開的一天。
透過與四臂賭鬼的聊天,蘇季感覺當一個人學會自己做抉擇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賭徒了。
人生的每一個決定都好比押大小。下注之前懷著美好的期望,懷著對未來的憧憬,然後在未知的情況下做出決定。生命就是由這些大大小小的決定組成的,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決定可以影響一生的命運。
大還是小,直到毀滅。
如果說碧遊宮外的決鬥是一場賭局,那麼蘇季是賭徒,所有人都是賭徒……
第六週,雙頭神將來了。
蘇季本以為他也會和自己喝酒,沒想到卻聽他吹了整整一週的牛。
雙頭神將成天吹噓自己以前多麼風光,打過多少勝仗,屠過多少村,殺過多少人,搶過多少金銀財寶。他吹牛的本事連蘇季都甘拜下風。
雙頭神將不但會吹牛,還說出吹牛的四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