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見怪。”
我們聽了心裡暗暗好笑,被張偉這麼一忽悠,人家還真把我們當成了市裡面的領導了。於是我忍住心裡的笑意,故作嚴肅地對他說道:“陳叔,只要是真話,我們都會認真對待的,你可以放心。”
陳姓的漢子點點了頭,又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也就是在娃子遇害的那幾天之前,我一直在做一個同樣的夢,一夢就驚醒,然後有一天的晚上,我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噩夢,於是我睡不著,就到屋外去散步,但就在我蹲在屋子的外面抽旱菸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我們家前面的路上偷偷地進入旁邊的樹林的地方,我確定這個身影絕對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我本來以為是外來的賊,就跟著進去了那片樹林裡面,結果搜尋了一番,什麼事情都沒發現,但我能肯定,我當時絕對沒有看錯,可是,後來我跟來調查的公安說起這件事,他們開始倒是挺重視,但不過後來找來找去找不到證據,也就把我當成老眼昏花看錯了。”
我們聽著陳叔的話,三個人不禁對視了一眼,心下不約而同地覺得,這個陳叔看到的身影雖然公安找不到證據不相信,但是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需要的線索。
陳叔以為我們三個也不相信他的話,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開始低著頭抽起了旱菸,坐在一旁的李大娘這時也在揶揄著對自己的丈夫說:“對吧,你盡是在瞎扯淡,人家公安都不相信你了,還整天說的神神鬼鬼的事情,膩不膩啊!上次被人家說你封建迷信,教育了一番,現在還死不悔改的!”
陳叔可能平時也被搶白慣了,這時也只是低下頭來,不做聲,只是一個勁的抽菸。
大家一時也都安靜了下來,過了幾分鐘,傲兒打破了沉靜,忽然問道:“那麼陳叔你說你連續做著一個奇怪的夢,那麼究竟夢到了什麼?”
陳叔聽到傲兒的提問,眼睛頓時一亮,反問道:“大妹子,你真的相信我?”
傲兒點點頭,再重複了一遍問題:“那陳叔您能真實地告訴我們,你當時的夢境是什麼?”
陳叔狠狠地再抽了一口煙,然後沉默了一下,說道:“好!我告訴你,當時我連續幾天夢到的,都是女兒七孔流血地站在我面前,然後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卻指指嘴巴,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呀呀”的聲音,然後就向我跑來,拉起我,一個勁地往前跑去,接著我看到一道白光在我眼前一閃,然後我就被驚醒了。這樣的夢連續做了好幾個晚上,我仔細地想著夢裡面的情景,就老是擔心我的女兒會出事,時時刻刻地留意著她,但誰知道,那天我剛好下田,她娘在家裡帶著她,結果馬上就出事了。”
陰氣瀰漫
說到這裡,陳叔右手捂著眼睛,已經泣不成聲了,左手拿著菸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我們看著這昂藏七尺的老男人傷心欲絕的哭泣,一時也不懂能說什麼安慰他的話,這時,張偉走去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勸慰著說道:“陳叔,人死不能復生,您老也要節哀啊,不過也請你放心,你的女兒的真正死因,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陳叔聽著張偉的話,一個勁地在點頭,然後一把握住張偉的手,說道:“真的謝謝你們了,真的,只有你們肯相信我的話,不像上次的那幾個公安,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還懷疑我精神有問題,唉,可憐我的閨女死得冤枉啊,多活潑伶俐的一小孩啊,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啊,她可是才一六歲的孩子啊!”
陳叔說到這裡,已經哭得微微地發抖了,我們當下的心裡也默默地為這七尺的漢子感到淒涼,我這時看了張偉一眼,張偉立即會意,我們都在暗暗地對自己說,不管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巴頌了結降頭的事情,但就衝這巴頌做出來的慘案,我們一定要讓他負責。
這時,傲兒在背後拉了我一把,悄悄地對我說道:“走吧,現在還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我們還有兩家要走呢。”我轉念一想,也對,如果不是傲兒提醒,還差點耽擱了別的事情呢。哼,巴頌的血債,等找到了他,所有的事情跟他一起算。
於是,我把身上剩下的幾百塊錢也全部塞到了陳叔的手裡。然後又仔細地安慰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陳叔一直把我們送到了門口,一路上還不斷地和我們握手道謝,看來這一回他還真把我們當成知己了。陳叔的熱情,一時讓我們感概萬千,但即使再覺得他可憐,我們還是要趕去做別的事情,於是張偉再次擺起領導的面孔,用命令的口吻,讓陳叔趕緊回屋裡,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但陳叔還是堅持要再送我們一程,於是大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