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其他騎士帶走了一多半士兵後,我們很難再有作為,如果返回西陸準備充足後,在收復聖城,那將是水到渠成。”
秦燁的話對修士來說,無疑是一粒定心丸。修士從地上站起身來,堅定的對秦燁說:“你去把我的決定告訴所有計程車兵,儘量動員每一個人返回西陸。”
秦燁點點頭,帶著斯特恩走出了修士的房間。
“真想不明白,所謂的聖戰,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了路上。”斯特恩走在秦燁身邊說道。
秦燁拍了拍斯特恩的肩說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聖戰到底是為了什麼?財富、土地還是無上的榮譽?”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去哈羅德堡的路上,在小農舍的那一夜?”
“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時我說了很多,也有許多想法。”
“對啊,既然你和我一樣,對這些無端的戰爭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應該試著去做些什麼,改變這個世界。”
斯特恩的話讓秦燁突然想到了過去,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曾經迷茫過,也曾有過夢想,可這些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走遠。現在面對一些事情,儘管看不慣,自己總會以無能為力為藉口,卻再也不試圖去改變什麼。這是一種適應還是蛻變,秦燁無從知曉,他只知道自己曾經的諾言早已丟到了一邊,每天只會想著一個人生存最基本的事情。
“你說過的話,我還記得。”斯特恩看著秦燁輕輕的說,“你曾說過,要幫助那些弱小的人。”
“這就是你一直跟著我的原因?”
斯特恩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秦燁把身子轉到一邊,坐在了路旁房子的門檻上。“你去通知一下那些隊長吧,好讓他們做準備。”
斯特恩不能確定秦燁是不是自己待一陣後,就能重新找回他的夢想,並朝著自己夢想努力。但他知道,既然秦燁打算自己一個人待會,那就有可能會審視之前所做的事情,仔細為將來做打算。斯特恩不能要求秦燁怎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為秦燁做事,好讓他有個緩衝的時間,去規劃一下未來。想到這裡,斯特恩沒有再打擾秦燁,邁開腳步去通知十字軍士兵們關於撤離的事情。
看著斯特恩走遠的背影,秦燁忽然想到了那個和自己結為安達的哈爾巴拉,那個大聲訓斥自己的安妮塔,那個沒有心機的查理,那個對什麼事都毫不關心的刺夫,還有那個深愛著自己,卻不當面表達的阿蘭達。秦燁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夢的最後,那些與友人相處的畫面變成了硝煙瀰漫,殺聲四起的戰場,友人們那些笑臉突然變成了一張張猙獰可怖的,沾滿鮮血的鬼臉,刺耳的尖叫聲充次著秦燁的大腦。
秦燁猛然從門檻上站起,他知道那不是夢,而是一個警告。現在這些人依舊在活潑亂跳,可等到被無端的捲入戰爭時,剛才那些畫面就真的會上演。
一個畫面引發出了另一個畫面,秦燁想到了這個世界上千萬的人,他們也有親人朋友,也有喜怒哀樂,也有生存權利,但很多鮮活的生命就因為莫名的戰爭,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秦燁知道他有改變這種局面的想法,一個男爵的頭銜和封地,也具備了改變局面的能力。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下定決心,到底該走哪一條路,是堅守自己的心,做一個改變世界的人,還是繼續墮落下去,苟活到生命的自動終止。
嘰嘰喳喳的一陣鳥叫,打破了秦燁的思緒。秦燁抬頭望去,樹枝上,一隻麻雀正在為飛向藍天,努力的揮動翅膀。
“燕雀尚能如此,何況人乎?”秦燁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斯特恩的方向追去。秦燁知道在自己邁步的一剎那,那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是堅守自己,改變世界。
斯特恩的工作很到位,在尾隨而至的秦燁到來之前,他就已經把米勒修士的決定傳達給了所有的小隊隊長,讓他們繼續向下一層傳達。
返回西陸的決定沒有遭到士兵們的反對,畢竟在劫掠了一段時間後,每個士兵手頭上多多少少有些貴重物品,他們急需要把這些物品換成叮噹作響的金幣。士兵們還沒有膽大到拿著貨物,到扎克雷其它的城市去交易的地步,所以返回西陸無疑成了他們銷贓的最好選擇。
對於渴望回到西陸計程車兵來說,秦燁表現出來的急不可耐,更加讓他們確信了返回西陸的可能性,有些士兵甚至開玩笑說,即使扎克雷的國王拿出王冠請求他們留下來,也不可能動搖他們返回西陸的心。
命令傳達的第二天,整個留守的十字軍就盡數離開;額安息城。和來時差別不大,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