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解散神殿騎士團?”教皇繼續問道,“讓所有的神殿騎士解甲歸田?”
“不錯,因為神殿騎士團拒不執行教廷的任務,所以對教廷來說,他的繼續存在只能增大對教廷的危險,所以我與諸位紅衣主教大人們一致決定解散神殿騎士團。”施裡曼看了看站在教皇身邊的紅衣主教們,發現當他的目光投射過去後,他明顯帶著一種懼怕和臣服的表情在躲避,於是他決定將沒有與紅衣主教們商討的事情說出來。“另外,對於那些投敵的神殿騎士,我們不能無故的仁慈放縱,如果他們懷恨在心,這些人的存在將會成為教廷乃至整個西陸的隱患。”
“停下來!”教皇帶著一種近似哀求的口氣想讓施裡曼停下來,放過那些那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的神殿騎士,可他的聲音太過微弱,就連那些站在他身邊的紅衣主教們也不知道教皇說了些什麼。
看到教皇蠕動的雙唇,施裡曼心裡感到一陣好笑,這種內心的反應馬上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展現了出來,他帶著一些譏笑的意味說道:“我們不光不能放過那些背叛誓言的神殿騎士,就連幕後黑手馬克西華也不能放過。”
“夠了!”教皇使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這件事不該由你處理,請回去休息!”
“可是陛下,之前與諸位紅衣主教商討透過的事情,我已經命人將佈告帶出了教廷,恐怕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西陸了!”施裡曼笑的很燦爛,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與他長久以往的嚴肅不符。
這次教皇再也沒說什麼,因為正如施裡曼說的那樣,自己整整昏迷了一個下午,那些帶著佈告的信使恐怕已經將教廷議會的決定傳了出去,沒有什麼事能改變已經成為了事實的結果,就連他這個教皇也無法更改。
他慢慢的跌倒在座位上,一想到那些原本為太陽神作戰的勇士,那些極為虔誠的信徒將會因為教廷的決定被抓捕,審判,然後送上絞刑架,就感覺渾身無力。他強撐著身體坐在座位上,努力不讓自己跌倒。
“如果沒什麼還需要談論,我想這次會議到這裡就結束!晚安,陛下與各位主教大人!”看到教皇的樣子,施裡曼知道權傾一時的教皇也無力更改已經做出的決定,於是他雲淡風輕的結束了這次會議。
第二日天剛亮時,施裡曼就命人將那些被俘的神殿騎士燒死,並且派遣光芒騎士前往西陸各國,監督貴族們們執行對神殿騎士的處罰。
在教廷議會結束兩週以後,整個西陸便將教廷的對神殿騎士團的處罰傳的沸沸揚揚,而地處西陸最東端的神殿騎士團駐地,接到處罰的神殿騎士放下武器,帶上行李開始返回家園,但還有一部分不甘心的騎士,尤其是以馬修為代表的善戰騎士,決定前去教廷面見教皇讓他收回成命。
已經坦然接受教廷決定的馬克西華,非常明白屬下騎士的心情,於是他趁著受命前往教廷之機,決定在教皇面前替那些為太陽神作戰視為生命的騎士求情。在安撫了騎士們的情緒之後,他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了教廷。
本想能見到教皇的馬克西華剛一來到教廷,馬上被綁上扔進了監獄,接下來便是一輪接一輪的審訊。初來的教廷兩週,馬克西華從未走出過監獄,曾經統領十字軍參加東征鐵一般的英雄,在這兩週裡被親近施裡曼的審訊官員折磨的彷彿變了一個人。
由於缺乏飲用水和充足的食物,馬克西華的嘴唇開裂,眼眶深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面板,但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放過他。他們將施裡曼收集的莫須有罪名,拿到他的面前,讓他一一供認,每一次審訊沒有得到結果後便會施以毒打。
可馬克西華意志超乎常人的想象,無論遭到怎樣非人般的虐待,他還是咬緊牙關對從未發生的事情拒不承認。他知道,神殿騎士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自己身上,他不能就這樣將他們的希望毀滅。
又過了兩週之後,毒打停止了,但馬克西華一直想見的教皇還是沒有露面。他天天坐在牢房中等待,隨著日升月落,堅守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希望。如果說他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將最後的希望毀滅,但他不知道外界的事情,依然抱著信念在等待。
如今教廷外面的世界已經大亂,在教廷的佈告張貼之後,西陸上至貴族下至平民都認為之前的清教運動是一場暴動,儘管他們對清教徒報以同情,但對教廷做出的決定還是深信不疑。在施裡曼光芒騎士的指使下,各國在短時間內便在掀起了一場規模巨大的反對清教徒的運動,他們將已經放下武器返回家鄉的神殿騎士揪出來重新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