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种師道,心中也是驚訝,又問:“小種經略親自衝陣?”
“下官每陣在前,一陣便達。”种師道也不多言,戰陣之上,种師道從來都在陣前。這種師道此時並非大軍團的主官,真正上陣,廂軍之作後勤,每陣必然帶著精銳出擊。
童貫聞言臉色一正,心中極為欣賞,東京汴梁,哪裡還能看到真正的武人。
陣前一杆大旗豎立,種字飛揚。鄭智緊跟在後,心中絲毫不顯緊張,雖然是第一次手持冷兵器上陣,鄭智也是見慣鮮血的人。
後面史進更是一臉興奮,熱血沸騰。魯達倒是老軍陣了,端坐馬上,手持碩大朴刀,立起耳朵,只等鼓聲。
种師道也是習慣戰陣,何況今日只是校閱,連鼓舞士氣的話都沒有一句。
“咚咚咚咚。。。”突然鼓聲大作,鼓點緊密。
所有騎士拍馬而馳,便是喊叫都沒有發出,顯然也沒有把面前那些草人當作一回事。後方廂軍不斷攢射,塵土飛揚。
只等頭前禁軍騎士要到一箭之地,後方攢射既止。
鄭智打馬在前,親兵都曲把种師道裹在中央,將旗也在中央,可不能真正讓种師道真的一人在前衝鋒,鄭智便是這衝陣第一人,左右便是史進魯達,再到左右,胡精忠、餘大力,大牛也在身後。
鄭智現在就是整支種家軍的臉面所在。真正上陣,必然也是如此。
點將臺前,童貫臉色一直嚴肅,不遠處的三千騎士,身披重甲衝鋒,速度極快,隊形竟然絲毫不亂,幾百步而去,也是緊作一團,猶如利箭。
其他地方的禁軍,便是步兵衝陣,不得百步,也就變成一塊一塊了。即便是這種家軍後的廂軍,弓弩攢射之下,竟然也是令行禁止,前方衝陣到了一箭之地,後方便立馬能停止攢射,便是箭雨的密集程度也是別的地方不能比的,想來也是訓練有素。
此時童貫心中對這種家軍已經有了一個基本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