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傳到了大帳之中。
也可蔑上前拜見之後,一旁落座。
鄭智叫來也可蔑,顯然也是有事,便開口問道:“也可蔑,你今年幾何?生有几子?”
翻譯早在一旁,急忙翻譯。
“小人今年三十有二,生有八子。”也可蔑一臉疑惑,顯然鬧不明白鄭智為何問這些事情。
鄭智聞言笑道:“倒是挺能生的,想來這草原日子單調,夜晚也無甚娛樂,便也只有生孩子玩了。”
种師中與吳用聞言也是淺笑。
便聽鄭智又道:“以後你所生之子,五歲以上的,皆要送到謨葛失西北處的城池居住。”
也可蔑聞言更是疑惑,脫口問道:“天可汗,謨葛失西北之地,並無城池啊。”
鄭智面色嚴正,答道:“半年之後,那裡會有一座堅城。禿別干與謨葛失兩族,首領之子,五歲以上者,皆要入城居住。未得草原都護府應允,不得出城。”
也可蔑這回是聽明白了,更明白了鄭智此舉的意思,腦中飛速運轉,想著應對之策,卻是也隨口問道:“天可汗,不知這草原都護府是。。。”
“草原都護府,便是燕王府下管理草原的衙門,設草原都護府大都督,從今以後,達旦各部,盡歸都護府統轄。”鄭智早已想過這些,都護府大都督的人選都想好了,便是史進。草原牛羊倒是其次,鄭智還需要無數的草原漢子為自己作戰,那麼這草原便更要用鐵腕掌控起來。
“天可汗,這草原都護府,是不是與遼國的西北招討司是一個道理?”也可蔑問著話語,卻也有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便是也沒有正面回答鄭智的話語。也可蔑心中顯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便是遼國的西北招討司也不曾做過這般事情。
也可蔑心中牴觸,顯然不願意把自己的兒子都交給這都護府為人質。
鄭智自然看出了也可蔑的小心思,面色微露猙獰,開口說道:“遼國已亡在某手上。而今的草原達旦,乃某腳下之僕。所有部族首領之子,皆要入都護府管轄。將來在繼承之事,也由都護府下令加封,以此避免爭權奪利之事,也可避免草原戰端。你以為如何?”
鄭智說到最後“你以為如何”,更是加重的話音,眼神直視也可蔑。看似商量一般,卻是威脅。
也可蔑聞言,面色白了幾番,卻是憋出一語:“天可汗,就怕其他部族之人不同意此法。”
形勢比人強,也可蔑不敢直言拒絕,卻是託詞其他部族不同意。
鄭智面上猙獰之意更甚,口中低沉而道:“過得幾日,這草原上再也沒有人敢違逆某之意願。且問你以為此事如何?”
也可蔑心中慌亂,稍稍抬頭看得一眼鄭智,卻見鄭智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來,右手已經在撫摸腰間的刀柄。
便是看到這裡,也可蔑口大驚失色,口中終於蹦出了幾句話語:“小人自然覺得天可汗此舉極為妥當,如此便可避免爭權奪利之事,也解決了部落中最為重要的事情。小人拜謝天可汗。”
鄭智聞言,又慢慢坐了下去,撫摸刀柄的手也收了回來,面上的猙獰也去了大半。輕微點了點頭,開口便道:“你且回去派幾個心腹之人與某麾下一隊人馬回禿別幹部去,把此事帶到部落之內,便讓你八個兒子隨某麾下之人一道先去歸化,待得新城築好,再入新城居住。新城離你部落不遠,無事你也可帶著家人多去看望。到時候也會請教師先生教導他們漢人詩書與禮儀,生活之上也不會怠慢。你放心便是。”
鄭智所謀,已然不是當前,而是謀得極遠,若是以後草原部落的首領皆是漢人教師教導長大,這件事情的意義就格外不一樣了。
也可蔑只得連連點頭,起身拱手往外而去,便是腦中還在想著如何應對之事,或是欺瞞,或是讓新生的孩子隱姓埋名,不論如何,也該有個應對之法。
也可蔑出門而去,吳用卻是開了口:“殿下,今後還需派官員進駐各個部落,如此方能監視各部首領。”
不料鄭智聞言搖了搖頭,只道:“監視也可,卻也不比著重。以後每個部落的首領,必須在都護府登記過的子嗣中遴選,其餘之人,皆不合法。但有違抗,大軍之下,便叫他這一支失了正統,看看這草原之上還有何人敢違背此法。”
吳用聞言,放心點了點頭,直覺得鄭智謀劃實在深遠。种師中也是聽得連連點頭。
不得片刻,史進也來到大帳之內。
四人開始詳談前後,史進將是草原都護府的大都督,這些事情便也要完完全全交